火焰,溫暖的火焰,將蘇晨從昏迷中喚醒過來,他看見自己躺在黑狼王的身上,而一堆篝火正在燃燒,而抬起頭看見這裡居然是一處山洞,岩石壁上還有赤紅色的圖案,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的看過去,隻見瓦格斯躺在篝火旁邊,但是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
“是誰救了我們?”蘇晨低下頭,看見他的胸膛上的傷口也被縫合好,並且包紮了起來,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救了他們。
“醒來了。”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洞口響起,隻見他帶著身上的風雪抱著一捆乾枯的木柴,放下帽兜後,蘇晨頓時惱怒起來,因為這個男人正是托爾勒,那個將他們丟在狼群中的人。
“可惡。”蘇晨伸手想去抓武器,可是身邊卻空空的,就連自己腰間的刀也不見了蹤影。
“彆動,你的傷口剛剛縫合,如果亂動會裂開的。”托爾勒沒有理睬,他走到了篝火旁邊,將乾燥的木柴丟入其中,火焰變得更高了。
“是赫羅夫讓你這麼做的吧!”蘇晨深吸一口氣,胸膛的刺痛感,確實的提醒了他不能隨便的亂動,帶著傷的自己根本不是托爾勒的對手。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把這頭狼帶走,難道是看上了它的皮毛?”托爾勒坐在篝火旁邊,他在火堆中烤著黑麥麵包,很快麵包變得焦脆,香味在洞穴中散發著。
“赫羅夫這麼想殺我嗎?”蘇晨躺回了黑狼王的身上,他感覺身下的黑狼還有溫度,應該沒有死,而當時他用綁著鹿肉袋子的繩子捆住了它,不知道那些繩還在不在。
“當然,他能夠來找我,說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托爾勒微微點頭,他撕下一塊麵包喂給了蘇晨,而饑餓使得蘇晨忍住了咬他手指的衝動。
“那為什麼救我們?”蘇晨心中雖然惱怒,但還是忍不住的詢問道。
“這琥珀是從那裡來的?”托爾勒卻從懷中取出一枚琥珀,放在了蘇晨的麵前詢問道,在火光中琥珀中那一隻蜜蟲似乎正在振翅欲飛。
“你偷我東西。”蘇晨臉色一變,他其實也隻是從墓塚外撿到的,隻是因為覺得漂亮所以才戴在身上,沒想到托爾勒居然知道。
“說,你從那裡得到的?”托爾勒卻一手摁住蘇晨的胸口,頓時傷口的疼痛感襲來,蘇晨齜牙咧嘴起來,他悶哼一聲,可就不告訴托爾勒。
“哼,算了。”托爾勒見蘇晨極為固執,不由冷哼一聲,將手中的琥珀又丟給了他。
“這琥珀對你很重要吧?”蘇晨握住了琥珀,冰涼溫潤的觸感,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出現在墓塚的女人身影。
“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風雪停止後,你們就可以回去了。”托爾勒對蘇晨說道。
“我不會放過赫羅夫的。”蘇晨對托爾勒說道。
“赫羅夫是個很狡猾的人,比你對付的那一隻黑狼要強大的多,他會在你下手前就除掉你的。”托爾勒卻搖了搖頭,皺著眉頭對蘇晨說道。
蘇晨沉默了下來,托爾勒說的沒錯,擁有伯爵頭銜的赫羅夫掌握著整個領地的生殺大權,在沒有充分準備前,他絕不能衝動,但是現在自己這副摸樣返回領地,肯定會引起赫羅夫的懷疑。
“不過我好像明白了,你帶著這一頭黑狼大概就是想欺騙赫羅夫吧!不管怎麼樣,去做吧!“托爾勒說完後,便站起身來走出洞穴,身影消失在風雪之中,就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似的。
“黑狼?“蘇晨的目光落在這一頭黑狼身上,其實一開始他並沒有想帶走這一頭黑狼,甚至想宰了它報仇,但是就在他拿起的刀對準黑狼王頭部的時候,黑狼王卻睜開了眼睛,從它的眼睛中蘇晨似乎看見了許多複雜的好像人類情感的東西。
不甘、憤怒、不舍、怨恨、乞求,在一頭狼的眼中居然能夠出現這麼多的情緒,實在是讓蘇晨感到很好奇,他本能的將這頭狼一起帶走,因為如果留在那裡的話,即使不是死在風雪之中,也會被它的同伴殺死。
東哈馬爾的村鎮外樹林之中,維賽德和安格一起,一腳深一腳淺,持著斧子劈砍著擋路的樹枝,開辟出一條路來,他們緊張的四處搜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