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隻是差了一點點,嘖嘖,這可能也是諸神的意誌吧!對了,你們返回的時候,把籠子裡的野獸也帶回去吧,我不會收下這麼一個吃掉領主胳膊的家夥,更何況現在大家都認為它是諸神的化身,我也沒辦法剝掉它的皮毛。”維斯比雅爾聳了聳肩,對蘇晨說道。
“我知道了。”蘇晨將最後一杯酒灌入喉嚨之中,他心中盤算著自己該去不列顛群島,在白衫哈夫丹手下找個差事,還是南下前往拜占庭,也許那裡更有發展前途。
入夜,當所有人的伶仃大醉,整個大廳中人們橫七豎八,就連蘇晨也趴在了桌子上沉沉睡去的時候,忽然,他覺得有人用力的推了推自己的肩膀。
“是誰?”蘇晨不耐煩的抬起頭,本來就因為比約恩的拒絕,使得自己與領主之位擦肩而過,心情不爽的他,惱怒的說道,可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看見了古德蒙德爾。
“起來,不要吵醒其他人,跟我來。”古德蒙德爾看見蘇晨醒來了,這才對他小聲說道。
“哦嗚我?”蘇晨很納悶,這麼晚為什麼古德蒙德爾還要叫自己,但他還是起身跨過躺在地上的人們,跟隨在古德蒙德爾身後,他們走過了側門進入了蒙索宮的走廊。
“亢~。”當來到走廊的時候,古德蒙德爾將牆壁上掛著的一個火把摘下來,接著他們走到了一處拐彎,古德蒙德爾用手輕輕一推,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蜿蜒曲折的石頭台階映入眼眶。
“跟著。”古德蒙德爾扭頭對蘇晨說道,便一彎腰鑽了進去,蘇晨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緊隨其後。
火把微弱的光芒照映著腳下的台階,兩人在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來到了一處石頭鑿成的房屋之中。
“這是什麼地方?”蘇晨納悶的環顧四周,這裡陰森可怖,仿佛在陰影中隨時有鬼魂出沒一般,但是古德蒙德爾卻沒有回答,反而轉身離開,甚至連火把都沒有留給他,蘇晨著急的想要追過去。
“不要害怕,這裡是我祖先們的墓塚。”忽然,光亮升起,鐵骨比約恩的聲音傳來,他將一個鐵鉗鍋點燃,鉗鍋裡麵注滿了鯨魚的油脂,溫暖和亮光立即充滿了整個石室之中,這時候蘇晨才發現了在四周的石壁上,雕刻著許多人物和故事,那是納格拉的冒險。
“陛下,為什麼在這裡召見我?”蘇晨更詫異的是鐵骨比約恩,這個剛剛給了自己羞辱,並且拒絕了自己效忠誓言的瑞典國王,此時卻穿著一件粗亞麻布衫,像個慈祥的老人坐在石階上注視著自己。
“你很怨恨我吧!大概是覺得拒絕了誓言的我,簡直是一個沒有見識的糟老頭!”鐵骨比約恩笑了笑對蘇晨緩緩的說道。
“是我太魯莽了,我這麼年輕沒有威望的人,怎麼能奢望成為東哈馬爾的領主呢?”蘇晨此時卻平靜了下來,對鐵骨比約恩說道。
“你錯了,你是我見過最有前途的年輕人,沒有野心的人能有什麼大的作為呢,但是我卻不能在此時讓你成為東哈馬爾的領主。”鐵骨比約恩卻搖了搖頭,他平靜的說道。
“為什麼?”蘇晨立即問道。
“因為我不想看見你這樣有才華的年輕人,死在東哈馬爾的內亂之中,赫羅夫雖然是一個吝嗇殘忍不公的領主,但是他在東哈馬爾的勢力根深蒂固,他手下的親隨戰士們已經在策劃除掉你的計劃,你形單影隻根本不可能製服他們的。“鐵骨比約恩對蘇晨說道。
“那又如何,赫羅夫早就準備乾掉我了,如果不是一場暴風雪,我和我的朋友恐怕已經命喪狼口,這是一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戰鬥。“蘇晨卻不以為意,他早就清楚這一切,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獲得比約恩的支持,但既然比約恩不肯支持自己,那他也準備單獨麵對赫羅夫的怒火。
“我支持你。“鐵骨比約恩此時卻注視著蘇晨,他開口說道。
“什麼,那為什麼你不當眾同意我的誓言?“蘇晨詫異的問道。
“因為我不能公開同意一場叛亂,但是我會派遣古德蒙德爾跟隨你一起返回東哈馬爾,讓他幫助你取得東哈馬爾的權利,成為新的領主,不過我不會承自己幫助過你的。“鐵骨比約恩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