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節、密謀與懲罰(1 / 2)

整齊平滑的棋盤,黑白分明,一枚用石頭雕刻而成的國王肅穆而立,他的對麵是一隻用馬頭代表的騎士,雙方似乎陷入了對峙。

“尊敬的公主殿下,如果您一直盯著我的國王,就無法看清楚整個局勢。“伊薩克微笑著拿起了自己的皇後,斜線攻擊撞掉了公主的騎士。

“不下了,我怎麼可能是男人的對手。“公主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靠在了椅背上,一副不是很高興的摸樣。

伊薩克看著麵前的公主,她的臉上雖然戴著麵紗,但是美麗與知性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蓋,這是一位聰慧高貴的女人。

可是康沃爾國王的家暴卻使得她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這是極為可悲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在天主教教義下的女人,即使貴為公主,但也是無法擺脫這命運的。

“您這樣的智者,應該有辦法讓一個可憐的女人擺脫困境的吧!“公主拿起了自己的騎士,她的話有雙關,的對伊薩克說道。

“這要看殿下您的選擇了。“伊薩克何等聰明,立即明白了公主意有所指,他從公主的手中拿回了那被吃掉的騎士,放入了自己身邊的盒子之中,他的內心越是著急,但是表麵是卻變得極為淡定。

公主知道自己不能著急,畢竟她接下來要談論的事情是十分危險的,如果被人知道了那麼他們的下場就隻有與地牢為伴,可是公主卻已經感覺自己忍耐到了極點。

“我就直說了吧,到底你要什麼,才能夠幫助我?”公主摘下了自己的麵紗,露出了美麗的麵龐,眼角的烏痕跡,這樣的瑕疵不但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反而有一種奇異的魅力。

“我明白了,那麼就從告訴我一些關於康沃爾國王陛下的事情開始吧!”伊薩克沉吟了一下,他已經看清楚了公主的內心,她確實痛恨康沃爾國王,而也許他能夠稍加利用一下這種情緒,就像是在陡坡上輕輕推動一枚球,隻要在合適的角度,輕輕一推,便能夠產生極大的力量。

而此時烏爾夫也在積極的開始在荷蘭鞏固自己的權利,作為一名鳩占鵲巢的諾斯人,他深知自己的法理不足以集合荷蘭雅爾剩下的封臣,但是他有兩個優勢卻是彆人所無法比擬的,一件便是他手中握有荷蘭雅爾的妻子,以及合法繼承人,另一件是荷蘭雅爾的兩名封臣壓根沒有想到,一群諾斯海盜居然能夠攻占哈勒姆城堡。

“轟隆~~。”兩匹快馬從城堡中飛奔而出,他們帶著荷蘭女公爵的命令,要求封臣荷蘭伯爵和東弗裡斯蘭伯爵前來哈勒姆效忠荷蘭女公爵。

“他們會聽嗎?”站在城牆上,看著遠去的使者安格卻對烏爾夫詢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卻可以試出誰會反抗我們。”烏爾夫卻不以為意,他當然知道這兩名伯爵不會輕易屈服於他們,自己派出使者也不過是想探探他們的底,如果他們拒絕效忠,烏爾夫也就有了借口消滅他們。

“原來是這樣。”安格若有所思,她有時候實在不明白,同樣是北歐的諾斯人,為何烏爾夫卻有如此多的花花腸子,也許烏爾夫真的如同傳奇戰士無骨者一般,充滿了洛基般的狡詐多變。

“那些被關押起來的廷臣在那裡,我要見見他們。”烏爾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攘外必先安內,他要把那些荷蘭的廷臣們收複,如果有可能的反叛者,那就十分棘手了。

一座城堡的倉庫之中,原本這裡堆積著稻草和貨物,但此時往日宮廷中的貴族們卻無精打采的坐在裡麵的乾草上,他們有人開始不耐煩的向窗戶外張望著,而要看一眼窗戶卻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呃,你看完沒有,到底你看見了什麼?”一名荷蘭宮廷的廷臣坐在了另一名男子的脖子上,兩人疊起來才能夠夠得著那狹窄的窗戶,下麵吃力支撐的人忍不住的詢問道。

“讓我再看一眼。”荷蘭宮廷的廷臣滿頭大汗,他扒著窗戶用力的張望著,隻見從要塞的門中幾名諾斯戰士拖出來了一具屍體,那已經被箭矢射的有些變形的身體,如同一個破麻布袋子,但是從衣著卻可以看出死者的身份。

“是主教,主教大人被殘忍的殺害了。”宮廷廷臣驚恐的說道。

“什麼,呃~~。”下麵的人聽見了吃驚不小,而這時候他也用完了全身的力量,兩人倒在了乾草堆上,其他人連忙圍了上來。

“你是說主教被殺死了。”

“上帝啊!”

“該死,我本來應該離開這裡的。”

“住口,我們是荷蘭雅爾的廷臣,應該為雅爾發誓效忠的。”

“但是他死了,我們落在了野蠻的諾斯人手中。”

廷臣們紛紛相互指責起來,他們中有荷蘭人,也有來自施瓦本的平民,還有倫巴底的貴族,本來平日就相互有芥蒂。

“哐當,嘎吱。”就在此時,他們聽見了外麵的鎖子打開的聲音,接著便是大門敞開,爭吵的人都停止了下來,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恐,因為現再並沒有到吃飯的時間,而這時候打開門很可能是有人要被處決。

“唔。”烏爾夫推開了倉庫門,聞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因為這些人沒有辦法離開,吃喝拉撒都在這倉庫之中,導致裡麵的味道十分難聞。

“該死的真臭,我說不弱殺掉他們算了。”瓦格斯跟在烏爾夫的身後,他皺眉用手掌扇了扇,這才說道。

“讓他們都出來吧!”烏爾夫也皺了皺眉頭,對看守的諾斯戰士吩咐道,這才走到了倉庫外麵的空地上,這裡的空氣就清新許多。

荷蘭的宮廷廷臣們不知所措的被帶了出來,他們跟隨荷蘭雅爾多年,早已經學會了北歐語言,從烏爾夫的神態和語氣中,他們感覺到對方似乎並沒有惡意,心中這才稍稍的放鬆下來,比起如同主教般被殺死,能夠活下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都見過麵了,那還是在宴會中,真是遺憾,我卻不得不與荷蘭雅爾刀兵相加,這隻能說是諸神的意誌。”烏爾夫看著這群狼狽的廷臣們,對他們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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