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想的。”烏爾夫聽了眾人的話,沉默了下來,陸戰看似很合理,甚至在一瞬間他想到了半渡而擊,可是很快便否定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東弗裡斯蘭伯爵會在什麼地方登陸,如果自己等到對方登陸,然後再率領軍隊趕過去,很有可能人家已經登陸完成,自己的精力卻反而被牽製在了對方手中。
“我決定了。”在思索了片刻後,烏爾夫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沐浴在窗戶的光亮之中,瓦格斯等人都向他投來了目光,等待著他最後的決定。
“海戰,我們將從海上進攻東弗裡斯蘭伯爵的船隊。“烏爾夫對著眾人大聲宣布道。
“什麼用四艘長船進攻對方十艘長船,你瘋了嗎?”安格大吃一驚,無論怎麼算,他們都不可能贏得了對方。
“沒錯,東弗裡斯蘭伯爵肯定也不會想到,我們會在海上與他們交戰,而我們還有時間做好充分準備。”烏爾夫卻下定了決心,這是一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突襲,包括敵人。
“瘋狂,很好,我喜歡。”瓦格斯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領主大廳中回蕩著。
烏爾夫立即命令瓦格斯將床弩和工匠們製作的弩全部帶到船上,並且將整個哈勒姆的弓箭搜刮一空,雖然維京人的海戰更喜歡將兩艘船靠在一起,然後搭上舢板,戰士們通過狹窄的舢板交戰登船,但是烏爾夫卻決定改一改這種作戰方式。
“除了弩外,再帶上橄欖油和鯨魚油,亞麻布也多帶一點。“烏爾夫對瓦格斯等人吩咐道。
“真是有趣。“西格麗德看著忙碌的眾人,她看見瓦德赫爾正端著盤子站在角落,目不斜視的仿佛是一個雕塑,於是嘴角上揚起來,朝著瓦德赫爾走去,此時的瓦德赫爾已經被剝奪了頭銜,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奴隸。
“喂,為什麼不問候你的主人?“西格麗德看見不理睬自己的瓦德赫爾,生氣的對他問道。
“唔,我。”瓦德赫爾伯爵嚇得差點盤子都端不住了,他完全聽不懂西格裡德話,隻要支支吾吾的,但是西格麗德並不打算放過他,救住他的領子就走了出去,一臉驚恐的瓦德赫爾不知所措。
“給你這個,這一次作為奴隸你要跟隨我出征,記住保護好我的側後。”西格裡德將一柄斧頭遞給了瓦德赫爾,對他嚴肅的說道。
“我,可是領主大人說我不用上戰場的,而且我不會用斧頭。”瓦德赫爾嚇得都快哭了,他雖然聽不懂西格麗德的話,但是神奇的是,居然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連忙說道,除了喜歡讀書外,他幾乎沒有學習過任何的戰鬥技巧。
“不用擔心,我也是再戰場上學會作戰的,記得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我就砍下來了一個人的腦袋,我特意拔掉了他的牙齒作為紀念。”西格麗德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她也聽不懂瓦德赫爾的話,不過即使是聽懂了,也不可能放過他的。
工匠們快馬加鞭的將大弩安置再了長船上,這一次就連新收編的阿姆斯特丹的士兵們也被征召進入,但是他們此時連一麵旗幟都沒有。
“尊敬的領主大人,我們該實用什麼連隊稱號和旗幟?“被選出來的是一名叫做多烏沃的荷蘭騎士,本來再瓦德赫爾伯爵的軍隊中服役,可是因為私通的緣故,遭到了弗洛裡斯的懲罰,因此當他們被俘虜後,多烏沃便主動的提出當軍隊的統帥。
“恩,你們就叫做鷹之團連隊,等戰鬥結束後,給你們配備一麵鷹的旗幟。“烏爾夫對多烏沃說道,這名叫做多烏沃的騎士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諾斯語,是僅此於迪特溫的人,這也是烏爾夫選擇他的緣故。
“鷹之團將誓死為領主大人效忠。“多烏沃立即將手放在了胸口,向烏爾夫發誓道。
當一切準備停當的時候,烏爾夫率領著自己的同伴和諾斯戰士們登上了長船,維賽德站在船頭將手指放在舌頭上舔了舔,然後高高的舉起,通過這種方式判斷著風向。
“嘎吱,嘎吱。”長船飄在海上木頭之間發出了咯吱的聲音,烏爾夫等人屏息等待著維賽德的命令。
“風向有利,可以出發了。”半響維賽德才放下了手指,對烏爾夫等人說道。
“出發~~。”烏爾夫立即大聲的命令道。
“出發~。”
“出發~~。”
一聲聲的命令下,長船的風帆放下,船體搖晃了幾下,朝著海麵漂泊而去,一聲號角聲響起,四艘長船緩緩的向著東邊航行。
海浪拍打著船體,龍頭的船首劃破了海浪,如果從上方觀看會發現兩隻船隊正在越來越接近,事實上此時的東弗裡斯蘭伯爵並不知道烏爾夫的決定,在他看來缺少長船的烏爾夫根本不敢再海麵上攔截自己,唯一的可能便是再登陸時候,但是他比烏爾夫更加的熟悉西弗裡斯蘭的土地,絕對不會讓烏爾夫找到自己的。
“愚蠢的海盜們,將會為他們的魯莽付出代價。”東弗裡斯蘭伯爵手抓著攬繩,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麵,而荷蘭的海岸再他們的南邊。
“如果他們躲入城堡中怎麼辦?”康拉德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那將更加愚蠢,當所有人都不害怕海盜們的武力時候,他們將會加入我的麾下,將那群海盜困死再城堡中,而我們可是有大把時間的。”東弗裡斯蘭伯爵卻笑了起來,得意的說道。
“可是女公爵和繼承人還在城堡裡麵。”康拉德詫異的說道,但是很快他便住嘴了,因為他明白,那豈不是更合了伯爵的心意。
“我們的船速怎麼變慢了?”東弗裡斯蘭伯爵皺了皺眉頭,對船頭的人說道。
“抱歉,伯爵現在是逆風。”掌舵的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向伯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