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為什麼我們呆在這裡,但是卻不去進攻,沒人能夠戰勝那些北方人,他們是主派來懲罰我們原罪的。“
所到之處,都能聽見威塞克斯士兵們士氣低落的話,他們無法將一切歸咎為主的意誌,如果這是主的意誌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對付維京人,其實就是在反抗上帝的意誌。
“當,當,當~~。“
就在此時,人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他們順著聲音方向看過去,頓時吃驚不小。
“噫噫噫~~~萬福瑪麗亞~~~~。“
隻見神父們舉著十字架,他們搖動手中的鈴鐺,身後穿著白色聖袍的侍童口中唱出了悅耳的唱詩,祭司晃動著熏香爐,嫋嫋的熏香撒發出來。
“我主!”威塞克斯士兵們連忙脫下帽子,單膝跪下對著隊伍畫著十字,但是令他們更加震驚的是在隊伍之中,阿爾弗雷德身披鎖子甲,身背一個笨重的十字架。
“陛下?”伯爵和騎士們都十分的吃驚,他們沒想到阿爾弗雷德居然如此打扮,模仿著基督受難的樣子。
“哦嗚~~。”阿爾弗雷德咬著牙,拖著那笨重的十字架,在地麵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陛下,您完全沒必要如此。”伊薩克在身後,焦急萬分,阿爾弗雷德的身體其實並不強壯,甚至可以說是虛弱,加上經常進行鞭笞自贖,使得身體傷痕累累,現在的自虐行徑更使得他虛弱。
可是阿爾弗雷德卻毫不在意,他繼續拖著沉重的十字架,看見自己的國王以基督受難的行徑走入期間,威塞克斯的士兵們頓時心中湧入一股不可言語的感覺。
“陛下。”一名騎士大步上前,在阿爾弗雷德的身後扛起了十字架,有人帶頭更多的人加入期間,瞬間被盧瑟打擊的士氣恢複了過來,他們不再畏懼可怕的北方維京人。
“呼。”當阿爾弗雷德在眾人的簇擁下,遊行完畢後,返回了自己的帳篷,此時圍繞著他的軍帳到處是歡呼聲,以及讚美基督的聲音。
“陛下,小心您的身體。”伊薩克摸了摸腦門上油膩的汗水,他擔心的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不用擔心,我的生命屬於主,隻有主能將他召回。”阿爾弗雷德的臉上卻浮現出了紅潤,就像是自己真的身體健康一般,而這是精神的力量在支持著他。
“陛下,維京人派來使者了。“而此時軍帳外的軍事總管,一臉嚴肅的走進來,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維京人的使者?“阿爾弗雷德皺起眉頭,他不明白此時維京人派來使者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想要求和?
“帶他們進來。“
“尊敬的威塞克斯人之王,我奉了古茨倫大王的命令,前來傳遞消息。“一名個頭不高的維京人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帳篷中的眾人,除了頭戴王冠的阿爾弗雷德,以及穿著修士袍子沒有什麼威脅的伊薩克,以及學者雅各布外,便是身著盔甲手摁劍柄的軍事總管。
“說吧。“阿爾弗雷德並不意外,這名維京人懂得他們的語言,維京人經過這麼多年的洗劫和占領,逐漸的掌握了盎撒民族的語言,常常進行談判或者宣戰。
“陛下,我們兩軍隔河相望,實在無法分辨出勝負,因此我的君主古茨倫大王,希望你們能夠向後退一退,讓出一塊地方,好讓我們渡河布陣,雙方在奧丁的注視下,痛快廝殺最終分出勝負如何?“使者口齒伶俐,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噢?“阿爾弗雷德眉頭立即緊皺起來,他不明白為何古茨倫會提出這樣的建議,本能的他想要拒絕,因為維京人狡詐多變,實在不值得信任。
“陛下。“軍事總管卻眼珠轉了轉,他立即看向了阿爾弗雷德。
“使者你的話已經帶到,現在可以回去了,我會考慮後答複的。“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軍事總管,對使者說道。
當使者離開了軍帳之後,軍事總管這才開始對阿爾弗雷德解釋,他認為可以答應維京人的提議,隻要他們一半軍隊渡河,自己便可以率領埋伏的軍隊突襲,一定能夠打敗維京人。
“陛下,不行。“但是伊薩克卻極力阻止,他認為維京人這一提議本來就顯得很詭異,維京人從來喜歡設圈套,他們的提議或許埋藏著什麼禍心。
“但這是目前最好打破局麵的方法了,也許維京人也支撐不住了,想要儘快的結束戰爭。“軍事總管立即對伊薩克反駁道。
“陛下,我總覺得其中有圈套,但是又無法說清楚。“伊薩克有些抓耳撓腮,他實在想不通其中的詭計,但是又本能的覺得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