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上,維京人在趕走了監視的愛爾蘭人後,立即砍伐大樹製作成拒馬和柵欄,開始尋找適合紮營的地點,雖然有人建議派出探子,向四周偵察所處的位置,然後尋找與都柏林的維京人會合的方向。
但是驕傲的白衫哈夫丹卻拒絕了,無論他們所處何處,隻要用斧頭征服這裡的土地便可以了,至於都柏林的維京人,隻要自己能夠擴張地盤,還怕他們不來投靠自己,而那時候自己也就可以順勢繼承無骨者伊瓦爾的遺產。
“快,快砍,建立起我們的據點。”白衫哈夫丹穿著一件鎖子甲,鎖子甲上披著一件厚厚的熊皮大氅,皮革束帶上彆著輕盈鋒利的戰斧,他在忙碌的維京人們中間,用粗獷的聲音鼓勵著,很快一座維京人據點便修建起來了。
“嗚嗚嗚嗚嗚~~~。”站在簡陋木頭修建的哨樓上,戴著護鼻鐵盔的諾斯戰士,拿起牛角般的號角,鼓起腮幫子,用力吹起,沉悶悠長的號角聲在海岸邊回蕩著。
“胡~~。”但是在不遠處的叢林中,赤著上身的愛爾蘭戰士們,聽著這侵略者的沉悶號角聲,眼中充滿了仇恨,他們的眼中似乎都要噴出怒火,不過,還是按捺住胸中的怒火,無聲的退入密林之中。
當這群愛爾蘭戰士們返回的時候,愛爾蘭的首領頭戴一頂誇張的鐵盔帽子,帽子兩邊插著青藤樹木杈,雖然愛爾蘭人皈依了天主教,但是德魯伊的文化根植於他們的血液之中,因此這種文化還殘留著。
有趣的是愛爾蘭人皈依的乃是天主教中的分支,甚至不被羅馬教廷承人的海島基督教派,這種融合了修道院和凱爾特文化的教派在此生根發芽。
“勝利!”愛爾蘭首領拔出一柄愛爾蘭特色的利劍,用古凱爾特語言大聲的怒吼著。
“噢噢噢噢~~。”數百名愛爾蘭戰士們齊聲呐喊,他們基本上都赤著上身,身上紋著青藍色的紋身,手中握著利劍和長矛,男子氣概的胡須垂在胸前。
相比於戰士們的群情激憤,城鎮中的婦孺們卻眼中充滿了擔憂,雖然愛爾蘭遠離不列顛本島維京人的入侵,但是無骨者伊瓦爾帶來的維京人軍隊,占據了都柏林後,還是將維京人的恐怖散播在愛爾蘭島嶼上。
雖然愛爾蘭諸國幾乎是同心協力竭力抵抗,加上無骨者伊瓦爾的死亡,使得維京人的進攻勢頭被遏製,但是維京人的凶名還是讓愛爾蘭人感到皺眉。
牧師和修士們紛紛向出征的戰士們祝福,他們的語調悠長而神秘,鼓勵著戰士們英勇殺敵,同時許諾他們靈魂可以升上天堂。
“轟,轟,轟~~。”愛爾蘭首領騎上馬,昂首率領著自己的戰士們,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愛爾蘭人自己的城鎮聚落,朝著維京人的據點開進。
“唔。”在城鎮的街道兩旁,來自麥西亞、威塞克斯等地的商人們開始收拾起行囊,這些商人們對於危險和利潤最為敏感,而戰爭的來臨除了奴隸商人外,幾乎沒有商人喜歡。
可是在這群商人中,卻有一個戴著帽兜的旅行商人,卻並沒有跟隨著其他上人離開城鎮,相反他好像正在期待著這場戰爭一般。
“卡斯帕,你為什麼沒有離開?”當旅行商人重新坐在自己鋪開的貨物前的時候,一名流著鼻涕的愛爾蘭紅發少年,他走到了旅行商人的麵前,好奇的問道。
“我是一個商人,隻為賺錢,沒有賺夠本之前,當然不會走。”卡斯帕靈巧的雙手擺弄著貨物,大部分是一些木雕、小銀飾品等便於攜帶的商品。
“真是為了錢不怕死的家夥。“紅發少年嘲笑的堆卡斯帕說道,不過他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接著堆卡斯帕詢問道:“卡斯帕,你是走南闖北的商人,懂得各種語言,見識過各國風貌,你認為我們能贏嗎?”
卡斯帕微微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少年會詢問自己一個商人這樣的問題,要知道愛爾蘭的戰士們都是信心滿滿,極為自信的一群人。
“如果是彆人問我,我會說勝利常伴,但是你問我的話,我會說實話,你們會輸的。”卡斯帕的神色淡然,他的臉上好像永遠都不帶有一絲的情感。
“什麼,怎麼可能,我們的戰士十分強悍。”紅發少年怔了一下,不相信的說道。
“沒錯你們是很強悍,但是你們從沒有見過維京人的作戰方式,更何況這一支軍隊的統帥可是白衫哈夫丹啊!”卡斯帕似乎對於這一支維京人的部隊了如指掌,他淡淡的對少年說道。
“哼,你對他們這麼了解,你不會是他們的間諜吧?”紅發少年聽了心中很是生氣,畢竟卡斯帕這樣說好像是在汙蔑他一直仰慕的首領,以及那些勇敢的戰士們一般。
“如果你要告發我就隨便吧!不過,要先把從我這裡偷走的東西還回來。”卡斯帕似乎早料到少年會這樣說,他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從他的手心扣出了一枚小銀飾,而這種事情少年似乎不是第一次乾,可是平日並沒有被卡斯帕發現過。
“你,你早就知道了?”少年吃驚的看著卡斯帕,他沒想到卡斯帕居然早就發現,隻是卻一直不動聲色。
“我們打個賭吧!”卡斯帕也沒有生氣,微笑著對少年說道。
“噢,什麼賭?“少年來了興致,對卡斯帕詢問道。
“賭你們會輸掉。“卡斯帕微笑著說道。
而此時,在茂密的愛爾蘭樹林中,鼓聲震天,赤著紋滿了圖騰的愛爾蘭戰士們在樹林中若隱若現,他們的口中發出了各種聲音,企圖恐嚇住維京人,青藍色的紋身使得他們可以很好的在樹林中隱蔽。
“盾牆~。”白衫哈夫丹臉上卻不起一絲波瀾,完全沒有被愛爾蘭戰士們的吼叫聲所嚇住,他大聲的命令道。
“哇~~呼~~。”
一聲維京戰吼聲響起,維京戰士們抬起手中的圓盾,雙目炯炯,手持長矛和斧頭,盾牆如壁壘,對準在營地外晃動的愛爾蘭戰士們。
“奧丁。“白衫哈夫丹習慣性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心中稍微有些失望,他沒有看見渡鴉的出現,但是陰沉沉的天空烏雲蓋頂。
“噢噢噢噢~~~。“
一陣陣的怒吼聲在樹林中響起,愛爾蘭首領在樹林中不耐煩的看著麵前的據點,這群可惡的維京人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土地,砍伐他們神聖的樹木,修建起了醜陋的營寨,這種褻瀆和憤怒交織在他胸膛,終於按耐不住,用手中的凱特式利劍,猛地朝著營地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