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茨倫的戰士們在烏爾夫的指揮下,砍伐周圍的樹木,將木頭削成拒馬,或者製作成擋板,幸虧諾斯人都部分都是一些心靈手巧的工匠,工程推進的十分順利。
而阿爾弗雷德也沒有閒著,他率領著大軍徐徐朝著古茨倫的駐地方向前進,不過,因為安格等人的夜襲騷擾,使得他的行軍速度比較緩慢,采取了穩紮穩打的態勢,每當夜晚降臨的時候,便會加派人手進行巡夜。
雖然這打消了維京人再次夜襲的念頭,但是難免拖累了行軍速度,使得古茨倫的軍隊能夠有更充分的準備。
阿爾弗雷德率領的大軍,點燃的篝火在夜幕下如繁星點點,士兵們喧囂的聲音,好像河流撞擊聲此起彼伏,貴族率領的騎士親衛們,甲胃在黑暗中偶爾反射出如同魚鱗般的亮點,當他們行走在營地中間的時候,引起了眾人的歡呼聲。
“太慢了。”隻有尹薩克站在自己的帳篷前,他的臉皺的如同一顆核桃,眼睛盯著篝火,耳中聽著士兵們的歡呼聲,不由的暗歎說道。
“尹薩克大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上一次維京人燒毀了我們一部分物資,陛下謹慎行事一方麵為了防備維京人再次偷襲,令一方麵也是為了籌集糧草。”在帳篷中走出一名穿著褐色衣服的貴族,他漫不經心的喝著手中的麥芽酒,站在尹薩克的身邊說道。
“我很清楚,但是這會給古茨倫太多的準備時間。”尹薩克搖頭苦笑著說道,他無法阻止阿爾弗雷德的冒然出擊,既然大軍出動那麼便應該以獅子撲兔的形勢,利用威塞克斯騎兵的機動優勢,儘快的打擊對方。
而不是現在這樣,慢慢吞吞的朝著對方前進,這不是每一步都在敵人的眼中,看似人數眾多,但是事實上卻很可能陷入被動。
“不用擔心,主站在我們這一邊,不過,尹薩克大人您還真是奇怪的修士,難道你不相信主的意誌嗎?”這位貴族的臉頰有一道淺淺的刀疤,但不僅沒有破壞他英俊的臉蛋,反而顯得有些玩世不恭和浪蕩子的氣質。
“馬爾薩斯郡長,我當然相信主的意誌,但是根據聖教的教義,主也教導我們要磨快自己的刀。”尹薩克搖了搖頭說道,這位牛津郡的郡長並不是阿爾弗雷德邀請來的,事實上馬爾薩斯郡長早已經接手了維京人的統治,在許多人看來他不過是一名異教徒的傀儡罷了。
但是很明顯這位厚臉皮的郡長,應該是一名投機者,他看出阿爾弗雷德的勢力大漲,果斷率領著自己的軍隊加入到了大軍之中,不過其他貴族不恥他的行徑,並不願意與這位兩麵三刀的貴族為伍,要不是看在他家族古老,彼此間都有血緣關係,恐怕早就被趕走了。
尹薩克到是不以為意,他深知在維京人橫掃整個英倫島嶼的時候,許多地方上的貴族和郡長,臣服於維京人也是無奈之舉,所以在阿爾弗雷德的宴會中,多與這位無人理睬,在角落中的郡長交談了幾句。
可是沒想到,這位郡長就像是一隻黏人的蟾蜍般,死乞白賴的纏上了尹薩克,非要與這位阿爾弗雷德的皇家顧問,建立深厚的友誼,即使足智多謀如尹薩克,也是苦笑無奈。
“要下雨了,馬爾薩斯大人,我勸你還是打消投機的念頭,因為這將是一場硬仗。”尹薩克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對身邊的馬爾薩斯說道,轉身低頭鑽入回了帳篷中,隻留下呆呆立在帳篷外的馬爾薩斯。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