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害怕,我們麵對的是有史以來最殘酷的對手。”阿爾弗雷德用兩隻手抱著頭盔,他輕聲對侍從說道,而臉上卻顯得十分的平靜。
當阿爾弗雷德說完後,他便將頭盔戴在了自己頭上,掛在腰間的劍,隨著他的動作輕拍大腿外側,發出了清脆的當啷聲。
“陛下。”侍從吞了吞唾沫,作為一名侍從他隻有一件簡單的皮革甲,在皮革甲外套著象征了威塞克斯王國的紋章掛袍,當然除了盔甲外,他的腰間還彆著一柄短劍,以用來保衛自己的君主。
“願上帝保佑你。”阿爾弗雷德回頭看了一眼小侍從,嘴角輕揚了一下,隨即這一絲笑意就如同劃過水麵的痕跡般消失。
當阿爾福雷德踏出帳篷的時候,全副武裝的將領們已經整裝待發,他們耐心的等待著自己君主的出現。
而看見阿爾弗雷德那消瘦的身姿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紛紛向他鞠躬行禮,盔甲摩擦的聲音如同潮水般響起。
此時
阿爾弗雷德本能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雲層厚重的天空,那烏雲就像是籠罩在了所有人心頭上一般,他忍不住的說道:“上帝保佑!”
“嗚~~~。”號角聲再次響起,這一次的號角並不是集合的信號,而是威塞克斯人的進攻命令,他們下定決心要將入侵自己土地的維京人,差地的趕出這一片領地。
“他們來了。”諾斯戰士們也在山澗中聽見這號角聲,他們不僅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每一個人都露出了急不可耐的神色。
烏爾夫走到了用馬車連接起來,而製作的木牆上,看了一眼對麵的威塞克斯人方向,隻見在對麵的丘陵上,如同密密麻麻黑點的威塞克斯人開始動起來,普通的士兵們配備著一麵尖底盾牌和長矛,富裕點的還有一頂頭盔,但大部分的人都穿著普通的染色的粗亞麻衣服,披著一件披風,這披風大部分是黃、綠兩色。
“中型步兵。”比較有經驗的諾斯戰士,對這些人嗤之以鼻,所謂的中型步兵是威塞克斯貴族們,從自己領地中招募來,具有一定經濟實力的平民,他們習慣用盾牌和長矛武裝自己,但是戰鬥力卻不是很強悍。
“但是人數眾多。”瓦格斯站在烏爾夫的身旁,他眯了眯眼睛,抬起一隻大腳,踩在了木牆的邊緣,身體兩側掛著兩柄鋒利的斧頭。
“命令弓箭手不要放箭。”烏爾夫看了一眼,在木牆上以及木牆背後,手持維京長弓的弓箭手們,正準備釋放箭失,於是立即命令道。
“知道了。”雖然古茨倫是整個軍隊的領袖,但是他卻將戰鬥的指揮權交給了烏爾夫,讓他代替自己指揮這一支軍隊。
當然也有人提出了異議,認為烏爾夫太年輕,根本不應該擔當此重任,可是古茨倫卻說道,還有比受到托爾祝福的戰士,來進行指揮更合適的嗎?一句話,便令反對意見的人啞口無言,畢竟,所有的諾斯戰士都希望自己能夠得到諸神的垂青。
隨著這一支威塞克斯中型步兵部隊,二百人的先頭部隊逐漸的靠近山澗,他們發現預料之中的箭失雨並沒有發生,心中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但越是靠近這山澗,反而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因為他們發現所有進入山澗的要道都被阻攔,唯一的入口處,該死的維京人用拒馬和馬車圍了起來。
“快,前進,把拒馬破壞掉。”這一支二百人的部隊中的將領,看見維京人沒有釋放箭失阻止,心中卻是一喜,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破壞掉敵人的工事,為後續的援軍鋪平進攻道路,可是愚蠢的維京人,居然認為不用箭失就能阻止他們。
因此,將領立即催促著自己的手下人,強令他們加快奔跑的速度,哪怕犧牲掉整個隊伍,也要清理掉維京人的工事。
於此同時,丘陵上的阿爾弗雷德等人也騎在馬上注視著,他們看著自己派出的先頭部隊,越來越接近維京人工事,反而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止,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
“自大愚蠢的維京人,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一名威塞克斯貴族伸手撚了撚自己的胡須,得意的說道。
“不要大意。”阿爾弗雷德卻皺著眉頭,他的心中總有一絲不祥預感,維京人表現得太冷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