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教的話卻引起了貴族們的嗤笑,這群維京人根本就是一群無法教化的異教徒,即使給他們洗禮了,轉過身依然會信仰他們那邪惡的偶像。
可是阿爾弗雷德的眉頭輕皺著,麵色凝重著,似乎在沉思著什麼,眾人的嗤笑聲逐漸的平息下來,麵麵相覷。
“陛下,您不會真的就這麼算了吧?”貴族們連忙詢問道。
阿爾弗雷德大費周折,將軍隊集結在這裡,如果就輕易的放過古茨倫和他的軍隊,那麼以後國王的權威何在,誰有能保證,維京人會不反悔?
“當然不,至少不是現在。”阿爾弗雷德抬起頭,環視了一圈貴族們後,緩緩的說道。
“哦。”
貴族們聽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用自己的佩劍發誓,一定要將維京人斬殺殆儘,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當阿爾弗雷德返回帳篷中的時候,穿著灰色修士袍子的尹薩克早已經等候多時,他聽見身後傳來揭幕布的聲音,連忙轉身恭敬的垂下頭。
“尹薩克,你沒有參加死者的葬禮?”阿爾弗雷走進來後,隨手拿起酒壺斟滿兩杯酒,然後遞給了尹薩克一杯,這才慢慢的說道。
“陛下,相比於死者,我更關心如何對付敵人。”尹薩克握著酒杯,澹澹的說道。
“今天的戰鬥你也看了,你有什麼想法?”阿爾弗雷德微微點了點頭,將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後,這才詢問道。
“維京人的戰鬥力不容小覷,更何況他們據守有利地形,如果硬攻的話,我們會損失重大。”尹薩克的眼中閃著精明的光亮,對阿爾弗雷德說道。
“唔。”阿爾弗雷德眯了眯眼睛,深深的看著眼前的尹薩克,其實尹薩克的話也正是他心中所擔心的。
阿爾弗雷德之所以甘願用自己最精銳的部隊,前去充當誘餌,試圖激怒維京人,然後用騎兵將他們一網打儘,就是看出來對方占據的山澗易守難攻。
可誰料到,維京人的大部分軍隊卻縮在山澗中,並不為所動,所以阿爾弗雷隻能企圖用騎兵消滅掉出來的維京人,其他人的軍隊都按兵不動。
隻是這個計劃,居然也受到了烏爾夫率領的軍隊所阻攔,幾乎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你有什麼想法?”阿爾弗雷德放下酒杯,滿懷期望的看向尹薩克,想聽聽他的意見。
“不如,我們和談吧。”尹薩克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副平靜的模樣。
“和談?”阿爾弗雷德稍顯意外,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尹薩克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甚至狡詐的不像是個以平和著稱的修士身份。
“沒錯,但是我們必須要讓他們接受洗禮,而且交出維京聖物作為抵押。”尹薩克砸了砸嘴,握著自己的雙手說道。
“哦。”阿爾弗雷德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的尹薩克,嘴角不經意的流露出一絲笑意,但是很快這一絲笑意,就像是劃過水麵的波紋般,很快消失不見。
第二天的清晨
靠著木牆抱著長矛閉著雙眼休息的烏爾夫,突然聽見一陣馬蹄聲,於是一個激靈站起身來,看向了木牆之外。
“怎麼回事?”瓦格斯也從地上站起身來,抓住斧頭緊緊地握在手中,好像下一刻就要劈進敵人的腦袋中一般。
烏爾夫卻沒有理睬瓦格斯,一隻手扶著木牆,眯起眼睛看向了外麵,此時清晨薄霧還沒有退散,隻能影影綽綽的看出幾匹戰馬正朝著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