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該小瞧阿爾弗雷德的,那是一個堅韌不拔的人物。」烏爾夫將木頭吹了一口氣,將上麵的木屑吹落,這才對瓦格斯說道。
「哼,可是威塞克斯人沒有足夠的力量,靠那些一盤散沙的領主,還是征召的農夫?」瓦格斯不相信烏爾夫的話,諾斯人崇尚實力,在所有的諾斯人看來,整個盎撒人都不堪一擊,否則也不肯使得維京人席卷半個英倫島嶼。
事實上,現在信奉基督教的王國隻剩下了威塞克斯,剩下的不是被維京人占領,就是成為了傀儡。
「喂,尹薩克你認為怎麼樣?」烏爾夫撇了一眼,在旁邊坐在草地上的尹薩克,向他詢問道。
「什麼?」尹薩克沒好氣的問道。
「阿爾弗雷德還有勝算嗎?」烏爾夫對尹薩克詢問道。
「我現在隻是一個俘虜,我能知道什麼呢?」尹薩克不願意出賣阿爾弗雷德,於是漫不經心的摘下青草,往遠處丟去,然後說道。
「雖然我們奇襲了奇彭納姆,但是威塞克斯大部分的領地並沒有受到重創,如果阿爾弗雷德召集領主們的話,他們應該可以很快的集結出一支軍隊。」烏爾夫沒有因為尹薩克的態度,而感到生氣,隻是繼續說道。
「烏合之眾,隻會讓我收集到更多的頭蓋骨。」瓦格斯衝著尹薩克獰笑一聲,澹澹的說道。
「咳咳,不可能的,大部分的領主要防備從西邊的愛爾蘭而來的維京人,南方的領主要防備諾曼人的登陸。」尹薩克心中一驚,他也不明白為何作為普通戰爭首領的烏爾夫,居然一直對阿爾弗雷德耿耿於懷,而阿爾弗雷德確實能夠重新召集起軍隊。
可是,尹薩克不能讓維京人對阿爾弗雷德如此的警惕,他儘量想要用自己俘虜的身份,利用語言的優勢,企圖暗示烏爾夫等人,威塞克斯的領主們並沒有能力對維京人產生威脅。
「這是事實,但並不絕對,不說西麵的愛爾蘭方麵的進攻,就是諾曼人也不一定會渡海而來,我們的威脅對於阿爾弗雷德來說才是最急迫的,其他的領主們肯定也明白這件事。」誰料,烏爾夫並沒有上當,反而對尹薩克說道。
「咕都。」尹薩克聽了阿爾弗雷德的話,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中驚訝烏爾夫的敏銳。
「就算如此,我們又能做什麼呢?」瓦格斯也是皺了皺眉頭,好奇的問道。
「如果要集結一直大軍,你們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烏爾夫輕眯了一下眼睛,澹澹的對瓦格斯詢問道。
「當然是貴族們的意見,還有征召的速度。」瓦格斯微微一愣,順
口說道。
而烏爾夫卻笑而不語,隻是盯著瓦格斯看,手中又開始削木頭,很明顯這個答桉兵不正確。
「咕都。」尹薩克的麵色一變,他不由的又咽了口吐沫,答桉他已經想到了,但是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尹薩克,你應該清楚吧。」果然,烏爾夫轉頭看向了尹薩克,對著他說道。
「我,我。」尹薩克臉漲得通紅,他知道維京人最痛恨的便是謊言,而他又不想告訴烏爾夫這件事,隻是即使自己不說,烏爾夫也已經想到了。
「喂,你想到了嗎?怎麼不說。」瓦格斯的眉頭皺起來,他朝著尹薩克喝問道。
「我知道。」尹薩克被迫點了點頭。
「說說。」烏爾夫笑了起來,他就是要逼著這位修士,將事情說出來。
「是糧草,任何軍隊沒有糧草就無法行動。」尹薩克歎了一口氣,隻好說出口,而這個答桉很明顯是烏爾夫清楚的。
「該死的,我怎麼忘了,沒有糧食的話,誰願意餓著肚子打仗。」瓦格斯拍了一下自己腦門,恍然大悟的說道,不過,他在拍腦門的時候,衝烏爾夫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沒錯,即使阿爾弗雷德活著逃走,但是他失去了奇彭納姆這個據點,沒有了糧草的話,是無法提供大軍補給的。」烏爾夫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這件事他是深思熟慮過的。
「所以你才會告訴古茨倫,自己要去掠奪一番,其實並不是不加入古茨倫的行動,而是想要摧毀國王陛下召集軍隊的能力。」尹薩克腦中飛快的回想起了,烏爾夫在古茨倫麵前的一番話,看起來這才是烏爾夫的真實用意。
「修士你很聰明,我喜歡聰明人,我們在一起一定能夠做一番事業的。」烏爾夫笑的更開心了,他站起身來,手中持著鋒利的刀子和那塊木頭,走到了尹薩克麵前的時候,將木頭塞入他的懷中。
尹薩克吃驚的看著這塊木頭,那竟然是一隻老鷹,不得不說烏爾夫的手很巧,但是尹薩克並不想要這東西,因為這合攏起翅膀的老鷹,總讓他覺得像是血鷹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