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消息的時候是最折磨人的,但顧慎言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隻能等陸天奇的電話。
他看到地上有東西在閃閃發亮,蹲下伸手撿起,放在掌心裡。
這是一枚款式簡單的耳釘,應該是葉沁如留下來的。
他記得葉沁如沒有耳洞,看來她失蹤的這一年時間,發生了很多事。
隻有等他找到她,再慢慢了解了。
他很慶幸自己來了K國,其實這趟出差原本是沒有必要的,就因為被收購方臨時反悔要加價,他才會走這一趟。
也許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見他如行屍走肉般活著,看不過眼,安排他和葉沁如相遇。
他百分之百肯定那個女人就是葉沁如,不會有人和她長得如一個模子刻的,也同樣擅長用銀針。
而另一方,那個女人騎著機車,一路飆回自己的住處。
她伸手按開燈,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頓時有些罵罵咧咧,“VISON,你看你給我排的什麼破任務。搞砸了。”
“失手了?”
JESON訝異地看著她,“SUSAN,以你的身手,居然會失手了?”
SUSAN瞪了VISON一眼,“那個男人的身手極好,我要不是趁他不注意,根本就跑不掉。還有,他一直叫我葉沁如,還說我失憶了,真是見鬼了。”
“你哪裡失憶了?”
JESON輕笑,“大概是你正好長得像他認識的人。”
“難道我長著一張大眾臉?”
SUSAN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像她這麼精致的五官,怎麼可能會大眾化?
“嘖嘖,姐姐,你在糾結什麼?”
JESON笑了起來,“你以前完全任務從來都是乾脆利落,這次怎麼拖泥帶水起來了?”
“去你的。”
SUSAN拿起抱枕砸向JESON,“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尤其是他看到我臉上的那種驚喜是裝不出來的。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我的記憶出現偏差了?”
“沒有的事,你彆亂想了。”
JESON起身,“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組織上會另外再派人去完成這個單子。”
“那個男人的身手,不是普通殺手對付得了的。”
SUSAN撇了撇嘴,“建議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不是人人都有我這種好運氣可以順利逃走的。”
“這事交給我來處理。”
JESON拍了拍SUSAN的肩膀,“走了。”
等他走了,SUSAN將門反鎖了,才進浴室去泡澡。
顧慎言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強勁的對手,她的本意並不是要殺他,隻是有人出錢要斷他一隻手。
但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彆提斷他一隻手了。
身手這麼好的男人,引起了她的興趣。
至於他口中的葉沁如一聽就知道是個女人的名字,她倒沒太在意。
泡完澡,她起身穿上浴袍,站在鏡子前準備敷麵膜,這是她每天臨睡前的習慣。
“嗯?”
透過鏡子,SUSAN發現自己的耳釘少了一個。
該死的,一定是顧慎言摘下她的頭套時,將耳釘一起扯了下來。
那個耳釘並不貴重,但卻是BILY送給她的。
BILY是組織的首腦,對她格外好。
在她過生日時,他送了這副耳釘給她。
她一直都戴在耳朵上,現在少了一個,對她這種有強迫症的人來說,簡直是難以忍受。
想了想,她換上一套夜行衣,又出門了。她打算去顧慎言那裡找回她的耳釘。
顧慎言大概也想不到她會再上門,一定會放鬆警惕,她見機行事就好。
……
房間內沒有開燈,看來顧慎言已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