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寒冷入骨,窗外又開始飄起小雪,路燈下,一層薄薄的白雪靜謐鋪在路上。 蘇木兮拿著吹風機在浴室吹頭發,葉以辰此時已經洗完碗筷,上樓把空調替她打開,以防她晚上睡覺時太冷。 然而剛把空調打開,整棟彆墅就停電了。 蘇木兮拔掉吹風機插頭,摸索著把它放進櫃子。 屋裡一片漆黑,漸漸她的瞳孔適應了這份漆黑,稍稍借著路燈的光芒和月光出了浴室。 “葉以辰,你在哪?好像停電了。”蘇木兮摸索到客廳,蹲在電視櫃前找電筒。 找到電筒,蘇木兮起身轉頭撞進葉以辰結實寬闊的懷裡。 葉以辰扶穩她,揉了揉她撞疼的腦袋。 “估計是跳閘了,我去後院電箱看看。” 蘇木兮點頭,把電筒遞給他,扯著他衣角陪他到後院電箱查看電閘情況。 然而打開電箱查看電閘並沒有跳,那隻能說是沒電費了。 蘇木兮惆悵,揉了揉發冷的手臂,上牙打下牙,處在葉以辰身後瑟瑟發抖。 葉以辰看了眼隻穿一件睡衣的蘇木兮,再見她頭上一層白白的冰花,立馬將她拉進屋。 “頭發還沒乾你跟著出來乾什麼?”葉以辰從衛生間拿了根乾淨的毛巾,包裹她的小腦袋,溫柔搓掉她發間由於頭發未乾到外麵結的冰花。 “我這不是陪你去看電閘嘛!”蘇木兮仰頭盯著葉以辰看。 大概把她頭上的冰花搓掉,葉以辰垂眸望她,見她不停打冷顫,俯身抄起她的腿腕將她抱上樓。 “停電了,你頭發沒乾,先彆睡覺,在床上坐會。” 葉以辰把蘇木兮放在床上,摸索到衣櫃前拿出一床厚點的被子,蓋在蘇木兮身上。 蘇木兮不停打冷顫,久久沒睡的床賊冷。 “葉以辰,今晚一起睡好不,互相取暖,我感覺好冷啊!” “嗯,好,我下樓去拿床被子。” 蘇木兮拉住葉以辰的手,“不用了吧,已經兩床被子了,晚上你摟著我睡就不冷了,我睡覺很老實的。” 透著窗外的燈光,葉以辰淡淡看了一眼她,也是,她睡覺很聽話,除了早上臨起時把被子給他裹完,晚上摟在懷裡還很老實。 蘇木兮大度把她暖好的地方摞出給葉以辰躺,等葉以辰脫鞋上床,她便如一條粘人的小狗鑽進他懷裡。 葉以辰寵笑,將她扶起來點,“頭發還沒乾,待會睡覺。” 蘇木兮鼓臉不開心,她現在就想鑽進他懷裡蹭溫暖,然後聞著他身上洗衣液的清香入眠。 “好吧,那我們現在乾些什麼叻!平板沒電,手機又在客廳,黑燈瞎火的,除了聊天就沒什麼好玩的了。”蘇木兮玩弄自己的頭發,趴在葉以辰結實的胸膛上喃喃道。 葉以辰揉了揉蘇木兮香肩,在她微濕的發間落下一吻,“你想玩什麼?” 聽著葉以辰漸快的心跳,久久她撐起身子,坐在葉以辰大腿上,俯身趴在他懷裡。 “葉以辰,你今天設計婚紗圖時,有沒有想著娶我。” 葉以辰玩弄她長發,來回撫摸她薄背,低沉確定道:“有!” 蘇木兮喜笑,直身向上移了點,小手捧起他俊臉,俯身小雞啄米般玩弄他溫唇。 “葉以辰,寒假陪我去首都姑姑家好不,正好去參加表哥表嫂的婚禮。” 葉以辰猶豫,“我寒假要隨我媽回老家,就不陪你去了。” 蘇木兮有點難過,其實她不是一定要去首都參加她表哥的婚禮,她隻是想借助這次去首都的機會,把葉以辰騙去做第一期唇裂修複手術。 前兩天,她還跟她爸商量過,打算讓他爸走點關係提前預約國內最好的唇裂修複專家。 葉以辰一向不喜歡欠人情,自尊心很強,寧可憑自己之力改變現狀,也不會過多去麻煩彆人,所以直接跟他講去首都做第一期修複手術,他可能不會同意。 蘇木兮離開他溫唇,小手撫上還殘留著她溫熱的殘唇。 “你每年都回老家,今年就不能陪陪我嗎?我們的戀人合同期限也隻有半年,本來就不長,你還離開一個月。” 葉以辰聞言,心沉了下,許是太過於愛她,他已經忘記了他們的相愛是有合約的。 蘇木兮察覺到葉以辰異恙,忍著心疼的感覺故意激他,“不陪我算了,反正我們是合約戀人,遲早都要習慣沒有彼此相愛的日子。都說21天能養成一個習慣,正好我可以學著去習慣你不在時的不適應感。” 蘇木兮翻下身,側身背對葉以辰,縮進被窩裡有些心煩,她突然好後悔,好想撤回剛才說的無心之話。 葉以辰閉眸,她不知道這句話猶如一支鈍箭慢慢鑽戳他的心,什麼戀人合約,那隻不過是他想愛她、想要走進她世界、占有她的借口,情到深處,他心早已沒有那份戀人合約。 “你真的這麼想?之前你我在一起相處的所有,都隻是因為我們是合約上的戀人?”葉以辰聲音沉重,還有點微冷。 蘇木兮心疼,心底漸亂,聽到他這麼質問,她覺得她裝不下去了,無論怎樣,她都舍不得他難過。 久久不見她答話,葉以辰有些失望,他沉沉閉上眸子,滾動一輪喉結,睜眼時目光清冷刺骨,整顆心抽痛得厲害。 他掀開被子,起身,“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玩真感情。” 葉以辰下床便走。 蘇木兮突然慌了,起身去拉葉以辰,雙腳還未離床,她一腳踩空,整個人“咚”的一聲狠狠摔了下去。 葉以辰走來俯身將她抱上床,神情惶然檢查她有沒有摔傷。 “有沒有哪裡摔著了。” 蘇木兮搖頭,眼眶發紅,大顆大顆眼淚瞬間溢眶,“對不起,我錯了,那隻是氣話,我沒想過離開你,那份合約隻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的借口,我真的沒有想過離開你,我……唔……” 葉以辰粗魯覆上她唇,此時的他不想聽她解釋,眸間漸燃的欲火奪去他耐心,他隻想懲罰她,警告她彆想離開他。 他毫無憐惜將她壓至身下,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濕熱霸道的唇緊緊壓迫她乖巧的唇瓣,肆意蹂躪、輾轉廝磨尋找她嘴裡芳甜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