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兒說得對,你真是比不上周婉兒,眼裡心裡全是金銀俗物,牙尖嘴利隻知道斤斤計較,用這些俗物來威脅人。”
“多謝婆母讚譽。”沈湘歡反而笑著受了劉氏的“辱罵”。
劉氏被她氣狠了,衝上來又要打她,這一次被寶珠和含珠給攔下。
兩人在院子裡吵鬨起來,丫鬟們見狀不對,連忙去找江禦林。
江禦林原本在書房處理事務,聽到沈湘歡鬨事,隻得拋下手裡的公事過來。
周婉兒也聞風跟在他的後麵過來了,連帶著江嘯。
到達明春院的時候,江禦林原本要凶沈湘歡,一見到她白嫩小臉上掛著的巴掌印,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劉氏哭哭啼啼,“哎喲,我的兒啊,你終於過來了,你看看你娶的是什麼媳婦啊。忤逆婆母,還想和我動手,要不是你來得快,她和她的兩個丫鬟就要把你母親生吞活剝了!”
江禦林嗬聲問她,“究竟怎麼回事?”
看在沈湘歡臉上掛了彩,手又受了傷的份上,他願意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陳情這一切。
沈湘歡不說話,含珠取了冰來,又在外麵包了帕子,心疼的給沈湘歡敷臉。
她臉疼,眼睛也有些酸澀,一直在忍,紅得楚楚可憐,倔強得叫人心疼。
江禦林見狀,下意識要抬腳過去了。
他想起以前沈湘歡非要給他做香囊,因為針線功夫實在不濟,反而被針給紮了手,冒出血珠子。不過一點大,她非要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叫他看,還叫他給她包紮,非要他哄她。
眼下,她手受傷了,想到那天地上流下的血跡,還有今日臉上腫脹明顯的巴掌印。
必然要比針紮的都還要疼上千百倍,可是她沒動。
嬌氣的沈湘歡沒有撲過來找他哭了,也沒有仗著勢力壓迫他,非要他哄,非要他給吹吹,包紮。
他該如釋重負的。
沈湘歡終於變得懂事,或許是知道意識到他身份不同往日了,早已越過了她的地位。
她再不能隨意找他撒潑,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可他並不欣喜。
“......”
周婉兒見他猶豫,似乎並沒有想要處罰沈湘歡的意思,臉色一變。
她上前扶住劉氏,在劉氏撒潑哭的時候,趁亂撓了她的後頸。
劉氏怪叫了一聲。
周婉兒趁機,“呀”一聲,撥開劉氏的傷。
“姐姐,你就算心裡不痛快婉兒的進門,要爭家奪產,也不應該跟婆母動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