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林不管她一個丫鬟的話,抬手叫下麵的隨從搜明春院。
他擁著周婉兒轉身,看向不遠處已經換了嶄新衣裙,重新梳洗上妝的沈湘歡,她白嫩的小臉越發的蒼白,一言不發站在角落裡。
觸及她眼裡的防備和厭惡,江禦林想到方才的事,心裡忽然不是滋味。
隨從們和丫鬟們在明春院到處搜著。
誰知,竟然真的在明春院小廚房後麵的柴房當中找到了江嘯。
他灰頭土臉不說,還瑟瑟躲在了柴房角落,身上有傷痕。
一見到了人,周婉兒立馬撲了過去,“嘯兒!我的嘯兒!”
場麵鬨騰成了一片,沈湘歡還沒從適才差點被強迫的失魂當中找回來,又被帶入亂局當中。
周婉兒哭哭啼啼不算,劉氏也聞聽了風聲趕過來,給江嘯擦臉,哄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寶珠一臉懵,“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她轉過頭看向沈湘歡,和她道,“姑娘,奴婢一直在明春院守著,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有見到他進來。”
沈湘歡瞬間明白了,這是衝著她來的,趁著她不在,把江嘯給送到明春院裡躲著。
寶珠就一個人,明春院那麼大,她哪裡盯得過來。
劉氏衝上來,一巴掌甩到寶珠臉上,“小賤婢,什麼他他他,目無主子,這是我們江家的嫡長子心頭肉!”
沈湘歡把委屈捂著臉的寶珠攔到身後,她麵對著劉氏,冷聲警告,“婆母對我的人最好還是客氣一些,她不是江家的奴仆!”
“你還好意思和我頂嘴,你說啊,你讓你手底下的人把嘯兒藏起來做什麼,他那麼小,你也下得手去折磨?你怎麼那麼狠心啊,你自己生不出來,就要弄死彆人的孩子麼?”
一盆臟水潑下來,吵吵鬨鬨聽得沈湘歡很暈。
她隻道,“不是我做的。”
“人已經找到了,怎麼不是你做的?”劉氏還在罵人。
沈湘歡彆過臉,“我縱然不喜歡江嘯,覺得他很沒有教養,也斷斷不可能與一個孩子計較長短。”
含珠附和,“是,我們姑娘高門出身,才不屑做這樣的事情呢。”
江禦林看著沈湘歡冷靜的模樣,想到她明火執仗的性子,猶豫叫了一聲劉氏,“母親,人雖然在明春院找到了,可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您冷靜一些。”
“何況,她適才跟著兒子一起回來,並不在家。”
聞言,周婉兒在心裡咬牙。
江禦林維護沈湘歡了。
如果費儘心機做這個局都咬不死沈湘歡,她還怎麼奪得江禦林全部的寵愛,得到江家的管家權?
才出門一個早上,就勾引了江禦林迫不及待。
她給江嘯遞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哭,江嘯十分聽周婉兒的話,立馬就抬手哭了起來。
江禦林果然拉住他過去問,“嘯兒,你不要哭,告訴父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嘯哀嚎不休,似乎被嚇狠了的模樣,好一會才止住了哭聲,“是...是大少奶奶。”
他抬手指著沈湘歡,和江禦林告狀,“她手下的丫鬟說她要儘快除掉嘯兒和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