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兒即刻想到了沈湘歡,她著人去請江禦林歸家,又去找了劉氏,帶著江嘯急衝衝去明春院。
“沈湘歡,你給我出來。”
沈湘歡剛用了午膳,倚著門框喝茶,聽到外麵吵鬨,是周婉兒那令人想吐的聲音。
她端著茶走過去,笑眯眯,“喲,這樣尖聲利銳的,你不裝啦?”
“你怎麼可以對孩子下手。”周婉兒牽著江嘯。
沈湘歡看到她後麵滿臉血,狼狽不堪的江嘯,“......”
“牙齒都掉光了?”隻見到血淋淋的牙洞。
幾句話的功夫,劉氏就過來了,看到她的長孫被人欺負成這樣,抱著就哄,不分青紅皂白責怪沈湘歡。
可惜兩人說來說去,也罵不過沈湘歡。
沈湘歡根本就不把她們放在眼裡。
直到江禦林被請了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抬腳進院子就開始斥人。
沈湘歡嗬嗬一笑,“我才要問是怎麼回事,無憑無據,總是有狗來我的院子裡亂嚎亂叫。”
劉氏撒潑,“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罵誰是狗。”
“誰應,自然就是誰。”
沈湘歡轉頭諷笑,“江禦林,我這些時日一直在家,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收拾你的寶貝兒子!事情沒有弄清楚原委,你的心上人便帶著婆母來我院裡大呼小叫,我難道還要由著攀誣辱罵不成?”
“以牙還牙,以嘴還嘴,還是你教的。”
“況且,他傷成這樣也不見去找個郎中來給看看,領著人就來院子裡衝我,真的是心疼她兒子麼?”
沈湘歡一句話點得人的臉色都變了。
周婉兒忙道:“夫君,我是關心則亂。嘯兒從不與人結怨,除了姐姐。”
江禦林公事還沒有處理完,就被嚷得頭疼。
“算了,先去找郎中來給嘯兒治病。”
人都去了正堂。
沈湘歡閒著無趣,又不好躺下歇息,畢竟才用了膳,也跟著過去看熱鬨。
郎中很快上門給看了。
含珠湊到沈湘歡耳畔低聲,“姑娘,他真是活該,報應不爽,誰叫他之前下死嘴咬傷了姑娘,眼下牙齒都被人打掉了,真是痛快!”
聞言,沈湘歡微微頓住。
是痛快,可怎麼如此巧?
而就在這時,送走了郎中,跟著江嘯的伴讀小廝上門了。
他鼻青臉腫跪在地上,磕磕絆絆講清楚了來龍去脈。
“你說什麼?!”江禦林站起來,“小公子是跟裕王殿下收養的義子鬨的手腳?”
伴讀的小廝戰戰兢兢點頭說是,“小的之所以這麼晚才能回來,就是因為被裕王殿下義子叫人給扣住了。”
周婉兒臉色一凜,這件事居然不是沈湘歡做的?
畢竟江嘯是托著沈家的關係門路才進的國子監,想來江嘯在國子監裡受欺負,定然是沈湘歡讓她哥哥指使的。
沒想到,竟不是,還牽扯上一個什麼裕王殿下。
她不曾聽人說過,既然沒有名號,想來就是什麼不起眼的角色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