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瓷瓶滑落發出清脆響聲的那一瞬間,外院的門也被打開了,是夏影樓的下人闖了進來,嘴裡大喊著。
“大人!大人!不好啦!”
“二奶奶自殺了!”
江禦林臉色一變,顧不上沈湘歡了,徑直衝了出去。
“婉兒!”
沈湘歡逃出生天,失去了渾身的力氣靠著博古架坐到了地上,腦子一片嗡鳴,直到兩個丫鬟跑進來。
“姑娘,您的手!”
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被破碎的瓷瓶劃破了,正在往外汩汩冒著血絲,而她渾然未覺。
隻一味的喘息著氣息,“......”
今夜,京城下起了久違的大雨,江家亂成一團。
裕王府倒是安靜。
不過魏知渺回來之後,增添了一絲熱鬨。
“父王做什麼不把那姑娘留下來?”他把玩著手裡的弓箭問魏翊。
主位上的男人不曾回他的話,他的目光幽靜深暗。
看得魏知渺心生懼怕,最後他還是乖乖坐好,把弓箭放到了一邊,再也不敢沒有正形玩笑。
好一會,魏翊收回了目光,魏知渺才張口,他既是討好想要哄魏翊開心,又是帶著炫耀說道,“那個江嘯大部分的牙齒都被兒子給打掉了,讓他再亂咬人。”
“誰讓你自作主張?”魏翊淡淡問。
魏知渺不敢說話,好一會才起身,“隻是想幫父王喜歡的人出出氣...”
魏翊目光冷了下來,看得魏小霸王不敢說話,賠禮數道,“兒子下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張。”
隨後又乾笑著,“今夜天色已經晚了,父親早點休息,兒子先告退了。”
說完,帶著他新得的弓箭一溜煙跑了。
魏知渺越想越覺得後怕,他擔憂問身邊的人隨從,“父王是不高興麼?”
他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做?
那日他去書房找魏翊,正聽到裡麵的暗衛告知魏翊,說江嘯咬了沈湘歡,魏翊的臉色沉了下來,“......”
魏知渺自打跟到魏翊的身邊,便知道沈湘歡是誰了,儘管魏翊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人,但他有沈湘歡的畫像。
她是魏翊喜歡的姑娘,可惜早早就嫁了人。
他很想幫父王把人給搶過來,可沒有父王的授令,他不敢。
江嘯是國子監新來的子弟,一個目中無人的蠢貨,既然敢咬父王喜歡的人,那他就好好收拾他。
魏知渺特意設了一場局,雖說他是魏翊的義子,沒有人敢越過他。可不能給父親惹事,總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頭。
所以他找人說他的壞話,那個蠢貨果然動手了,魏知渺再名正言順出現阻止,揍了他一頓,把他的牙齒都差不多打掉了。
“哎喲,小公子,您就彆擔心了。”
隨從湊到他的耳邊,“您想想,若不是王爺故意,您能通暢無阻到書房再聽到這樁事情麼?”書房重地,有多少暗衛把守。
怎麼就那麼巧?
魏知渺愣了好一會。
所以...父王是故意讓他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