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得罪了裕王殿下,又被人彈劾寵妾滅妻,不尊嶽父,而今婆母再動手,是不是再要讓他背負上苛責正妻的名頭....”
“你!”劉氏果然停住了。
江珠意十分不屑,“嗬,你倒是巧言令色,很會哄人,想要逃脫罪責是吧。”
她不聽,叫身邊的人衝上來,劉氏雖然愚蠢,前幾日到底是被嚇到了,老實了許多,她拉住了江珠意,朝著她搖了搖頭。
江珠意被沈湘歡諷刺了一頓,眼下正是生氣的時候呢,她這幾年被捧慣了,即便是新進門的嫂子也記得要給她臉麵,突然被人這樣指著鼻頭罵,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把她的丫鬟給扣下,你,母親教訓不得,你的丫鬟,難不成還教訓不得了?”
沈湘歡臨危不懼,“小姑年歲大了還不出閣,在京城的名聲本來就不好,若是再叫人知道你恩將仇報,與長嫂頂嘴,旁人可要怎麼想呢?”
“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毀人清白,不過教訓你身邊目無主子的小丫鬟罷了,又攀扯上什麼恩將仇報。至於長嫂,等大哥回來就讓他休了你,你算哪門子的長嫂?簡直比不上婉兒嫂嫂的一根手指頭,還是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
沈湘歡冷笑一聲,抓住氣不過要衝上前給她出頭的含珠。
“小姑穿著我的銀錢給買的衣衫靴子,戴著我送的珠釵首飾,你渾身上下,用的胭脂水粉,無一不是我給的。不知道感恩便罷了,反而和我頤指氣使,難道不是恩將仇報?”
“你...不過就是一些破爛東西罷了,用你一些銀錢又怎麼了?能讓我花你的錢,是你的榮幸。”
“再者說,大不了還給你就是了,誰稀罕。”
沈湘歡冷笑,看來江珠意已經忘記了,當初為了買這些昂貴的胭脂水粉衣衫首飾,她是怎麼一口一個好嫂嫂求著她的了。
“不稀罕,那就全都還給我。寶珠,一會子記得去清賬。”
“是。”寶珠接得很快。
見沈湘歡居然真的要派人來拿,江珠意破口大罵,“哥哥和婉兒嫂嫂說得對,你就是個滿身銅臭氣,隻知道算計利益的小家子!不過就是一些身外之物,給了彆人還想要回去,怎麼,你自己沒有衣衫首飾了,要來拿我的!”
“說得再多,也是要還的。”沈湘歡皮笑肉不笑。
江珠意惱上心頭,越發叫人抓住寶珠,隻要打壓了這個小蹄子,誰敢幫著沈湘歡來拿她的珠釵首飾。
“寶珠和含珠都是我的丫頭,投身投的不是沈家,誰敢動她們兩人一根手指頭,明日我就給府衙遞狀紙。”
沈湘歡似笑非笑,“小姑名聲本來就不好,要是再在官府那地方掛了官司,我看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罷?”
江珠意氣得火冒三丈,見身邊的人不動,居然自己衝上來。
要與沈湘歡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