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周婉兒的麵譏諷她,有的銀錢拿還不謝天謝地,挑三揀四的,當心什麼都沒有,氣得周婉兒臉都綠了。
方幼眠住在明春院,自然聽得見周婉兒與之爭辯的聲音,甚至都不用看,就知道她的臉色有多好看了。
除卻管事的人之外,之前周婉兒得罪的人,她全都給提了上來,這些人抓到了時機,自然是變著法地捉弄周婉兒。
薑流箏也很爭氣,知道看時機。
她的臉好了之後,央求著劉氏,即刻就把洞房花燭夜給辦了。
聽人說,她和江禦林的洞房花燭夜,特意要了許多酒,還跟郎中要了一點迷藥,想必是為了蒙混過關掩藏她並非處子之身的事實。
聽她身邊的丫鬟說,翌日收到了落紅呈給劉氏和老太太。
江禦林和薑流箏的洞房花燭夜,沈湘歡沒有睡,她故意把薑流箏安排到秋蕪閣去住,就在夏影樓的隔壁。
薑流箏聰慧,夜裡叫得十分大聲,越過了隔牆,不提夏影樓了,就連明春院都聽到了她“要死不活”的嬌喘聲,夾在中間的周婉兒定然也是聽見的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當日這樣惡心人,最近也要讓她好生聽聽樂子,飽嘗她當日之痛。
寶珠原本還擔心沈湘歡放不下,隻見她神色之上,滿是看戲的樂容,心徹底落了下來,隻要沈湘歡不在意就好。
隻是怕沈湘歡會為此難過,沒有想到,她們姑娘是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就好。
周婉兒夜不能寐,她恨得牙癢癢,恨不得衝過去殺了薑流箏這個騷.蹄子。
進門的第一日說得好聽,還喊著什麼表哥,白日裡喊還不夠,還非要在床榻之上一口一個表哥,一口一個夫君,輪喊著喊。
又說什麼太重了,又讓江禦林輕一點。
總之夜半吵得人不能安睡。
接連幾日都是如此。
江禦林起初對著薑流箏沒有什麼想要的念頭,至多是全自家老母的心意,要收了她而已。
可薑流箏到底是伺候過男人的,有些手腕在身上,雖說樣貌不如周婉兒,更彆說與沈湘歡比了。
可她很會伺候人,夜裡又會叫。
極大滿足了江禦林的心思,他那時候沒有想著周婉兒會如何,隻想著沈湘歡聽到了罷?
他的雄風和裕王魏翊比起來,誰更厲害些?
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切斷沈湘歡與魏翊,江禦林夜裡用心,白日裡更是不懈怠的儘力,借著魏翊透過旁人給他喂的權勢,日漸發展他自己的實力,不斷壯大他的根基。
夜深了沈湘歡也沒有睡意,寶珠給她沏了一杯安神的玫瑰甜茶,俯身在她耳邊問道。
“姑娘,您一味幫著薑流箏,不出手打壓打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