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今日有事,不能夠直接追上去,問清楚。
隻吩咐身邊的人留在府上,好生盯著沈湘歡,不要出什麼差錯,若有什麼,包括她的一舉一動,都要來報。
他又看了一眼沈湘歡離開的方向,最後才抬腳離開。
沈湘歡回去睡了一覺,等醒過來的時候,含珠給她拿了一些時興的瓜果進來,又半蹲在她的跟前說,“小姐不知道,朝廷出大事了。”
“什麼事情?”既然是朝廷上麵的事情,含珠做什麼這樣興奮高興,莫不是關於江禦林的事情罷?
沈湘歡才這樣想著,很快便得到了答案,果真是江禦林出事了。
有人參奏他貪汙納稅,借著公務的名頭在下麵弄鬼,貪贓枉法。
“那後麵呢?”沈湘歡聽得驚歎。
“陛下震怒,讓人徹查鹽稅和糧道。”
“派了誰去?”
“大公子請旨,聖上允許了。”含珠道。
哥哥來做這件事情,沈湘歡瞬間挑眉,江禦林要倒黴了。
他的報應來得那麼快啊,就像之前,大廈傾頹,就看看他這一次怎麼收場罷?
何況還有那一筆她收用的本錢呢,如今她已經脫身乾淨了...
“好,咱們就等著看戲。”沈湘歡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那邊的江禦林已經急得團團轉了,他正準備這些時日去對付沈長詢,好給沈湘歡一些教訓。
誰知道他還沒有張口,朝廷上的人居然先下手了,隨後沈長詢趁熱打鐵,跟陛下申請來查他的賬目,他反而不好對長詢下手,還得對著他畢恭畢敬。
這些事情雖然窩火,可還顧及不上,因為他的賬目本來就有問題,雖說已經借著沈湘歡“嫁妝”的名目都轉移好了,可沈長詢不是省油的燈。
這反而難辦了,江禦林連夜叫來他手底下的清客和師爺,迅速做賬,拿出對策來,萬般囑咐了手腳抓緊一些,不要讓沈長詢真的拿住了什麼問題。
沈湘歡真是厲害,一點不顧及幾年夫妻的情分,這才一分開,就唆使她的哥哥來對付他了。
就讓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吃素的,最後到底鹿死誰手!
江禦林冷笑。
薑流箏進來用晚膳的時候,順勢寬慰了江禦林幾句,想要哄著他晚上過去她的秋蕪閣歇息。
可江禦林冷了臉,讓她放下東西就走,說是這裡很忙。
薑流箏被下了麵子也不惱怒,雖然沈湘歡隻給了她一半的嫁妝,但是也足夠她吃幾輩子的了。
況且如今江禦林的後院,根本就沒有她的對手,周婉兒那個小賤人被關在柴房,整日裡被她磋磨呢。
來日方長,她不急切。
沈長詢在官署忙了很久才回去,想著昨日凶了她,給了糕點不算,還給她買了一副新的頭麵,一身新的衣裙。
到府門口的時候,見到了一輛馬車,覺得狐疑,問起守門的小廝,“今日家中有客來訪?”
“是的大公子。”小廝接過他手裡的馬韁繩。
“是誰?”誰會在這個時候上沈家的門房,不是都應該避嫌麼?
“是國子監的司業大人。”
提到這個人,沈長詢臉上的笑意消失了一大半。
原來是他。
慕景序。
是那個會來和他搶妹妹的男人。
妹妹已經嫁人了,他還賊心不死。
多次上沈家的門,即便被他旁敲側擊過了,也不曾斷了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