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她不知道怎麼的就罵到了沈湘歡的頭上。
“她真是孽緣,如果不是她,我們江家怎麼會這樣寥落?”劉氏思緒繞來繞去,她問江禦林,“是不是沈家的人對你動手?”
否則怎麼會那麼突然,江禦林被打,她們也被趕了出來。
“不是的母親。”他雖然憎惡沈湘歡,可也不想聽到有人說她不是,即便這個人是他的生身母親。
“事到如今,你還要維護她?”劉氏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否則誰會突然下此狠手,還有誰如此恨江家。
隻有沈湘歡,沈家。
“母親!”聽到劉氏罵罵咧咧,想到沈湘歡今日對自己的抗拒,江禦林的心裡就跟火燒一般。
沈湘歡看他就像是一個陌生人,這一次定然是魏翊的授意。
可皇權至上,皇權至上就是魏翊啊,還有誰能越得過他?!
大理寺就算是查出來了也不會管,所以最好不要去自取其辱了。
江禦林隻能默默忍下這次的暗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不急。
“母親,她...她已經死了,你不要再說她了。”關於沈湘歡還活著的事情,他不會讓任何人發覺,尤其是他身邊的人。
在旁邊攪合湯藥,自始至終沒有吭過聲音的薑流箏聽到這句話,抬頭看了江禦林。
沈湘歡是真的死了,還是假死?
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
提起沈湘歡,江禦林一直都是心如死灰,可如今很不對。
難不成,真的沒有死?
“表哥。”薑流箏把湯藥遞過去,試探道,“人死了,表哥你也往前看吧。”
一句話而已,江禦林就好似不在意似的嗯了一聲。
仿佛無關緊要。
跟之前截然不同。
薑流箏心裡篤定,定然有些貓膩。
等著江禦林吃了湯藥之後,她出去便花了一點散碎銀子,找人去打聽今日的事情,可就好像被人封了口,京城當中探聽不出來一點風聲。
這未免太有鬼了。
薑流箏原以為是找的人拿錢不辦事,可對方苦口婆心,說是真的查不到什麼,她沒法子了隻得作罷。
折返的時候碰到了領著江嘯的周婉兒。
薑流箏看向已經在吃癡傻藥的江嘯,如今還看不出來什麼大問題,可他的目光已經有些渙散了,周婉兒卻沒發覺。
跟她沒有什麼話說,薑流箏哼了一聲要走,誰知道被周婉兒給攔下。
“好狗不擋道。”薑流箏說話十分不客氣。
周婉兒看她不悅,卻也沒有在這個關口計較,她隻說,“我知道打傷江禦林的人是誰。”
“是誰?”不就是沈家的人?
薑流箏並不在意是誰傷了江禦林,她如今隻想知道沈湘歡到底死沒死。
“是裕王魏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