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詢沉默著頷首,“暫時沒有。”
“那女子的口風竟然如此緊密?”沈夫人一直認為周婉兒知道沈湘歡在什麼地方。
“她也不知道湘湘究竟去了什麼地方。”慕景序有些本事,加上裕王從中作梗,他的人居然連一絲蛛絲馬跡都摸不著。
若單是慕景序一個人,不說找到人,如今定然有些進展,可如今卻什麼都沒有。
隻能說明有人在暗中阻撓,這個人是誰不必多說了。
裕王魏翊。
“她怎麼會不知道湘湘的下落?”
話是這麼說,多半是真的不知道了,那女子被沈長詢折騰得生不如死,到了這個境地她都不肯說,約莫是真的不知道。
可沈夫人還是抱有幻想,“她若是不知道你妹妹的下落,為何處心積慮到府上給我們傳遞消息?”
沈夫人問到了點子上,沈長詢道,“這也是兒子今日來找母親的用意。”
“什麼?”沈夫人聽了不是很明白。
“長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夫人追問。
“她來我們府上傳遞消息,是因為有人要用我們來尋找湘湘。”
“有人...?”沈夫人聽得迷糊,轉念又問,“是裕王殿下?”
“不是。”
“是鎮國公府上的人?”沈夫人安靜了一些時日,還是忍不住上了鎮國公府上的門去看探消息。
可惜,隻坐定了一件事情,其餘的,她摸不著頭尾,隻能乾著急。
“不是鎮國公府上的人。”
“那是誰?”難不成還能有人摻和進來?不是說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是皇帝麼?”皇帝也屬於是魏翊那邊的人了,裕王妃沒了,他派了人出去尋找,沈夫人知道。
“也不是。”
“都不是,那是誰?”還有誰在惦記她的女兒。
“是江禦林,周婉兒就是他送進來的。”
沈夫人一頓,忙著鎮國公府上的事情,她已經把江家完全拋諸腦後了。
聽到這三個字,沈夫人冷嗬一聲,“看來江家還不老實,已經和離了,還在打湘湘的主意。”
“江禦林手上可用的人不多,全都被兒子給監視了起來,他便隻能劍走偏鋒,讓周婉兒來渾水摸魚。”
“靠女人上位,如今寥落了,又想讓女人來給他出頭。”沈夫人責罵了江禦林許多句。
“可惜,江禦林手上有軍功,不能直接趕儘殺絕,否則,就憑著他之前對沈湘歡做的那些事情,沈家的人必然會將他千刀萬剮。”
“母親不必憂慮他的下場,他活著隻會比死了更難受。”
“這倒也是。”江家跌落,猶如過街老鼠,聽說之前的宅子都不能住了,江禦林臥病在床,龜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