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要看看,魏翊和慕景序千防萬防,如何能夠防得住他此次的計謀。
即便兩人將消息給瞞住了,屆時沈湘歡若是知道了,明白慕景序的隱瞞,魏翊的阻攔,那她便會對這兩個男人失望,再也不會對兩人強顏歡笑了。
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夠輕易將兩人踢出局。
縱然魏翊的權勢富貴在他之上,睥睨天下又如何,得不到妹妹的心,一切都是白搭。
“隻是你父親那邊,隻怕瞞不下來。”即便是瞞下來了,屆時打擊到了他,這要如何?
思及此,沈夫人不免憂思。
消息要是放了出去,的確是瞞不過沈丞相,可要是沈丞相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恐怕就沒有那麼好瞞了,他畢竟是混跡官場的丞相大人。
“父親的身子一直不好,能瞞還是瞞著吧。”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是還要再告知沈丞相,那他要應對的人便又多了一個,未免太吃力了一些。
“這要怎麼瞞?”沈夫人在想。
消息一旦放出去,上門來探望她的人隻怕多得不能再多了。
“長詢,你父親若是知道了,也好幫襯你一二啊。”
沈夫人不是很明白,沈長詢為何不讓沈丞相知道,雖然沈長詢已經說明了原因,可沈夫人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怪怪的。
要讓她說何處奇怪,沈夫人又說不上來。
總之就是覺得怪怪的。
瞧出沈夫人的遲疑,沈長詢給她倒了一盞茶水,溫聲解釋道,“兒子也是經過深思熟慮,這才覺得,還是瞞著父親大人比較好。”
“母親您想想,之前您總是在門口眺望思念湘湘的時候,父親大人是如何說的?”
沈夫人開始沉默下來,沈丞相一直認為沈湘歡死了,對此很不滿意。
即便心裡很想念女兒,依舊忍不住埋怨。
“再有一則,也是兒子最擔心的地方,父親的身子總好不全,這幾日雖有好轉,可到底是懨懨的,精氣神不足,太醫說過不宜讓父親多思操勞,這要是說了,他定然咽不下這口氣,真要跟魏翊鬥起來,隻怕....”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你終究一個人。”
“兒子不是一個人,母親不是一直在兒子身邊,為兒子考慮麼?”沈長詢繼續哄著沈夫人。
沈夫人歎息,“母親總是幫不上你什麼。”
“您彆胡思亂想,您已經幫了兒子許多了。”沈長詢寬慰著她,“如今還需要母親管製家裡的人,再稱病不要外出,其餘一切教給兒子吧。”
“真的不告訴你父親麼?”沈夫人好擔憂。
“嗯。”沈長詢篤定。
“可若是你父親讓太醫來診脈,這又如何能瞞過?”小病好裝,大病可不好裝啊。
何況是要病得不省人事,“太醫一診脈不就露餡了麼?”
沈長詢頓了一下,隨後道,“前不久兒子遍尋天下,找了一個遊醫過來給父親診脈看病,可父親說他的身子好多了,已經不用再診脈了。”
“那人手上有些本事,會製一些藥,可做偽裝之用,兒子會提前讓他備辦好,屆時便能夠糊弄過京城的太醫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奇藥?”沈夫人大驚。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沈長詢隻是笑。
“如此,倒是可以放心了。”沈夫人頷首。
敲定了主意之後,沈長詢便開始著手讓人去備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