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說什麼呀?我兒子不是我生的,那能是誰生的?”田川太太難得地生氣了。
“抱歉,我錯了。”
“沒關係,但請不要……”
“冒昧問一句,您祖上有狐狸的血脈嗎?”
“山本君,請不要亂說話,好嗎?”
“或者這孩子的父親,有沒有可能是狐狸變的?”
“山本君!”
到了這個時候……
田川太太真的是非常費解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認為小亮是狐妖呢?”
“因為,如果小亮大人是狐妖的話,好歹我還能登門求得原諒呀。”
山本大河終於說出了實話,還一下子像一灘泥一樣,絕望地癱倒在了地上。
他哽咽著哭訴起來:“嗚嗚,我好不容易才查到了你們的住所,特地跑過來,誠心誠意地來請求狐妖大人原諒。好讓自己能擺脫……可假如,嗚……沒有狐妖大人的話,我又該去哪裡,才能求得原諒呢?”
“所以,你到底又乾了什麼虧心事呀!”
儘管眼前人看著很可憐的樣子,可隻要想想他那一係列令人窒息的操作,田川亮還是有一點兒幸災樂禍。
“小亮!”田川太太製止地喊了一聲。
由於山本大河此時哭得十分淒慘,這位好心的太太就又忘記了這人適才過分的言語,忍不住心軟地柔聲問起來:“那個……山本君,你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雖然我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但如果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稍稍傾訴一番,大家集思廣益,說不定能想出什麼解決辦法呢。”
山本大河欲言又止。
但也許是實在走投無路,也許是內心深處仍然認定眼前的男孩就是狐妖大人,希望獲得所謂“狐妖的原諒”,總之,他咬了咬牙,還是羞愧地講述了起來:“那天從超市離開後,我開始夜夜做夢……夢見……夢見自己成為電影男主角。”
“咦?聽起來是很好的夢呀?”
田川太太還好心地鼓勵說:“山本君也有一個演員的夢嗎?”
“不,不,不是您想的那種電影,而是……而是……”
山本大河難以啟齒地說:“是一種成人教育電影。”
田川亮:?
田川太太更加迷茫:“呃,是科教片嗎?”
“深夜成人教育電影。”
“……”
田川母子這一刻的表情出奇的相似,具都是一臉懵逼。
反而是狐狸一邊大笑,一邊拿扇子指向了山本大河,還衝田川亮笑嘻嘻地說:“真是笑死小生了,大人,這小子好有趣啊!”
半響,田川太太才尷尬地意識到,山本大河說的到底是個什麼不正經電影,忙掩飾性地笑起來。
隻是,她接下來略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已然昭示出自己並非外在表現得那麼自然:“啊哈哈,山本君真是的……你們這些男孩子呀……”
田川亮一臉嫌棄。
他在心裡暗下決定,等送走山本大河這個變態後,一定要把家裡大掃除,順便噴酒精消毒。
此時,山本大河已然徹底破罐子破摔了。
他哭喪著臉繼續傾訴:“如果僅僅是成為男主角,其實也不失為一個美夢。畢竟,現實中找不到女朋友,夢中能有好多個女朋友也不錯啦!但問題在於……”
“每當我在夢裡興致勃勃或性致勃勃地想要演好男主角的時候,都會發現……夢中的女人統統沒有臉呀!”
“沒有臉?”
田川太太愕然重複:“沒有臉是什麼意思。”
“就是,是……麵部空白的,一片空白!”
山本大河恐懼地呐喊出聲:“您能想像嗎?不管女人的身材多麼火辣,不管她是護士裝、警服,還是空姐裝,不管地點是在醫院、警察廳、還是在飛機頭等艙,圍著我的那些女人的臉,全部都是空白的。”
“更可怕的是,這些沒有臉的女人每個晚上都會熱情地圍著我,強迫我……一起演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