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越說越歪,沈意安偶爾都跟不上溫淮的腦回路。
【隻是臨時假扮一下,等壽宴過去就不用啦,你不要腦補太多!】
【溫淮:真的嗎,我不信】
好吧。
沈意安鼓了鼓臉,白嫩的臉頰肉凸起一個圓潤的弧度,看起來很好捏。
傅榷的餘光一直放在沈意安身上,見狀微微抬頭,感覺手有點癢。
後者完全沒注意,這一路上沈意安都在糾正溫淮歪的山路十八彎的腦回路,一直到車停在了禾暘會所外頭,他才單方麵終止了和溫淮的對話,推著傅榷下車。
這處會所位於繁華商圈的邊緣的一個較為安靜地帶,老板是京市上層圈子的人,平時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隱私性好,菜的味道也不錯,因此十分受一些二代公子哥的青睞。
光從外頭看就能看出會所的豪華程度,是從前的沈意安絕對不會來的地方。
但這幾天他住的是傅榷那棟大到離譜的莊園豪宅,因此明明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卻並沒有展現出明顯驚歎的表情。
會所一樓大廳人比較多,侍者在前頭引路,直接帶著兩人從後方的電梯上了四樓。
四樓是一整層的包廂,客人們請客吃飯的地方。
因為是包廂的緣故,所以走廊上十分安靜,偶爾能聽到包廂內傳來的細小聲音。
走廊中間是通往三樓與五樓的樓梯,隻不過現在沒什麼人走,顯得有些冷清。
季妄訂的包廂在走廊儘頭,傅榷告訴沈意安,季妄每次喝多了膀胱都頂不住,那裡離廁所近,他每次訂的都是同一個位置的包廂,久而久之這個包廂也就成了他的專屬包廂。
沈意安聽的發笑,開門後在季妄的招呼中入座。
他們進了包廂後,侍者也從樓梯下去,走廊恢複了安靜。
另一頭,屏風後麵有人露出了半邊身子,正一臉吃驚地看著走廊儘頭,久久未動。
似乎是因為他太久沒回來,男人身後的包廂們被輕輕推開,從中走出一個稍矮些的清秀男生。
男生走到他旁邊,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季鳴哥,你不是去上廁所嗎,怎麼呆在這裡?”
季鳴被他這突然一拍嚇了一跳,回頭見是他,抬起下巴點了點走廊儘頭那間包廂:“我那弟弟今天請客吃飯,你猜猜請了誰?”
齊清眸光閃了閃,試探著問道:“是…傅總?”
季鳴沒注意對方的表情,他自己還沉浸在剛剛那一幕中無法自拔,嘖道:“確實是傅榷,但是又不隻是他。”
齊清沒當回事,還以為是季妄的其他幾個朋友,剛想說什麼,又聽季鳴道:“靠,他們都說傅榷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但剛剛我可看的真真的,有個男生跟在他旁邊,幫他推輪椅,兩個人說說笑笑的。”
“你說誰見過傅榷那麼笑啊,他平時一張臉跟被凍起來了似的,居然對那個男生笑的…呃這麼溫柔。”
齊清剛要說出口的話僵在嘴邊,他聽著季鳴像是碎碎念的話,嘴唇弧度越來越平,直至成為一條直線。
他平淡道:“可能是親戚吧。”
季鳴擺擺手,否認了他的猜測:“傅榷有哪些親戚我能不知道嗎,就算真是親戚,他對他爸媽都一個臉色,哪個親戚能讓他那麼笑?”
“你是沒看到,那個推他的男生長的跟個天仙似的,看著也才二十出頭,之前沒在圈子裡見過他啊,我要是見過,那臉那身段,不可能忘記的…”
他說著看了一眼齊清,突然之間恍然大悟,一拍手:“他該不會是傅榷對象吧!難怪沒見過,保護的挺好啊!”
齊清的臉色徹底冷了,這回季鳴總算看出了他心情不好,卻也沒安慰,反而調笑道:“差點忘了,我家老爺子和傅家老爺子再壽宴上給傅榷安排了場相親會,來相親的人裡,我記得你也報名了吧?”
齊清提了提嘴角,沒接茬,隻是道:“季鳴哥,先回去吧,大家都等你呢。”
“行啦,彆生氣了。”季鳴拍拍他的肩膀:“反正剛剛那也隻是我的猜測,說不定真是親戚呢,哈哈哈哈哈哈!”
他說著邊笑邊往包廂裡走,隻留下齊清一個人站在屏風後麵,盯著走廊儘頭緊閉的包廂門,眼神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