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話才一落,一聲響徹雲霄的雷鳴傳來,簡直是轟鳴呀,震耳欲聾,一道駭人的超大閃電就立馬劈到我們腦袋上空幾百米處,所有人都被那道閃電閃花了眼,甚至有幾人驚得立馬跌坐在地,嚇出一身冷汗,就差沒尿一褲襠了!
“跑!”老頭子從一陣驚駭中回過神來,我們這是要大難臨頭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前麵的隊伍瘋了一樣奔跑了起來,甚至有幾個人早已經把身上的裝備一股腦的全扔了。
要知道前麵的路滿是雜草荊棘,很多人都不知道什麼是滿地荊棘的概念,就是那種三五米高的周身長滿利刺一支獨立的小灌木,而且還有其他長得有如人手臂般粗細,一棵灌木就有六七米高,無數枝條胡亂伸展,就是野牛猛虎遇到了也都繞地而行!
可此時一小隊伍再顧不了那麼多了,就連大毛也都變得瘋狂起來,在前麵胡亂揮舞這砍刀,衝進荊棘草叢裡,見縫就鑽呀,見隙就跑呀,簡直是沒命的埋頭亂竄逃命呀,哪怕嘴臉手臂被割破撕裂,雖然慘叫聲一片,可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保命要緊呀!這是真的慌了。
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鵬哥已經衝到我前麵,衝出好幾米遠,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又折回一把搶過我肩上的裝備扔他背上,胡亂拉著我就往前奔呀,那簡直是不要命的奔呀!
我這才從慌亂中猛然驚醒,就在我才奔出幾米開外不到,天空中已經是大雨傾盆呀,瞬間我們就被淋得全身上下全濕透,那簡直就是老龍王在我們頭上直接滋尿呀,或是老龍王的千年老夜壺直接往我們腦袋上扣呀,原本還能瘋逃,這一滋,整個人的身體就像又莫名背上了三五十斤,而且其他人都穿的都是專業的野外越野鞋,就我還一雙破帆布鞋,地麵早已經瞬間變得泥濘濕漉,我一個踩空,整個人的身體猶如胡亂飛出去的箭,來了個騰空,竄出好幾米狠狠摔進草叢裡。
與此同時,一道驚雷猛的劈在我們身後幾米遠處,瞬間那處草木被炸出一個坑,火星四濺濃煙翻騰,緊接著又是一道,直接就劈在大部隊的腦袋上空,隻聽慘叫驚叫連連呀。
我來了個快樂飛翔,竄進荊棘堆裡數米一陣胡亂翻滾才撞在地麵上,整張臉直接杵地麵上,吃了一嘴的泥和草,還好沒撞石頭上,可身體已經被摔得散了架的疼,疼得我一臉冷汗淋漓,我連喊疼的力氣都省了,實在是疼得都沒力氣喊了,身體就像被粉碎一般,就差口吐鮮血直接封神歸位了。
我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嘴裡不時發出莫名淒聲,勉強的艱難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滿臉滿嘴全是血,一臉血乎乎的,簡直沒了個人摸狗樣,臉上的好肉全被撕開了,一陣鑽心的疼。這時鵬哥也顧不上背上的裝備,氧氣瓶和水肺一股腦全扔了,一把衝到我麵前,拉住我的手臂,直接把我整個人摔他背上,背起我就狂奔呀。
我們才奔出幾米開外,又是一道雷鳴,直接劈在我們的身後幾米遠處,接著又是一道,簡直是火星狂噴黑煙滾滾,那轟鳴直震得人兩耳冒煙頭痛欲裂,簡直是直它娘的遭天譴呀,這是要我度雷劫的節奏嗎,我要是僥幸不死,我非把我那師傅狠揍一頓打掉他幾顆老牙不可。
所有人都不要命一般瘋狂亂竄,就連我那小老頭師傅也不例外,這是嚇尿的節奏呀,好幾個也都紛紛摔倒滾進草叢裡,摔倒了又立馬爬起繼續逃呀,逃再摔倒又繼續爬起繼續逃,真是夠喝好幾壺的了,簡直狼狽不堪瘋狂逃命。甚至還有跑丟鞋的,也都顧不上了,赤著腳也要逃命呀,要是落後頭了,迎接自己的就是粉身碎骨呀。
隊伍一連狂亂奔出兩三百米遠,可那天殺的雷公電母好像和我們有血海深仇一般,一道又一道道閃電直接劈在我們的屁股後麵和腦袋上空,好像我們欠了那斯好多銀元金寶一般,非要我們拿命血償呀。
我可不是那氣震九州八海名赫天荒宇宙的齊天大聖行者孫孫猴子,要劈就劈其他人去,非要逮著我死活不放的。此時周身已經是濃煙滾滾火星亂濺,昏天黑地,滿是燒焦的味道,甚至我還聞到了皮肉燒焦的味道,看來是有某個或是某幾個弟兄中招了,可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誰生誰死全看天命了,這是渡劫亡命呀。
曾經聽聞國外的某個絕世奇人一生被雷擊中了七十餘次,就連最後僥幸不死故去之後,自己的墓碑也被雷公電母擊得粉碎,可人家是奇人呀,就我們這凡胎俗骨,一擊見效,皮肉不被燒成黑碳就已經功德圓滿大謝天下了。
就在我陷入絕望之時,瘋狂亂竄的鵬哥不知慌亂過度還是跑得沒了力氣,一個腳踩空,兩人一陣驚叫加慘叫,狠狠的摔亂草叢裡,而且那還是個下坡!
原本我在他背上是不敢睜眼了,耳邊全是震耳欲聾的轟鳴,把耳膜都震冒煙了,可這一摔嚇得我睜開了眼,這不瞧還好,一瞧嚇得我魂飛魄散,我們直接從一處六七米的山坡上竄了下去,我腦袋猛的嗡了一聲,滿腦滿眼一片空白,這下要歸位了,要到老馬那啃土豆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