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過獎了,過獎了。”張康年說著直搓著雙手,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顯然極為受用。
“好了好了,我們彆互相奉承了。你們對這些侍衛比較熟,你們去挑十名身手矯健的侍衛吧,然後我們立即上路。”宋青書笑罵道。
“喳!”兩人興高采烈地跑去挑選侍衛來。
……
一行人輕裝上路,一人雙騎,離盛京越來越近。某日天突降大雨,一行人急忙跑到附近一座破廟躲了起來。
剛安定下來沒多久,外麵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好像是兩人到了廟門口,隻是不知為啥,遲遲沒有進來。宋青書功力深厚,外麵的竊竊私語很傳到他耳中來。
“廟外幫著的那些駿馬顯然非一般武林人士所有,這件破廟很可能藏龍臥虎,我們走鏢在身,還是謹慎一點為好,要不再趕點路,到前麵小鎮上去歇腳?”一個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哥,我們這趟壓的鏢,還不夠人家幾匹馬的價格,你覺得他們會打我們鏢的主意?這麼大雨,可彆把大寶二寶淋壞了,要走你自己走,我反正是不走的。”女子聲音嬌憨之中帶著一絲疲憊,而且說話中氣不足,估計是重傷初愈。
“什麼大寶二寶,還不是那個男人的孽……”男人聲音突然一窒,剩下的話顯然是被女子給瞪了回去。
“你明明說過不再提過去的事情的,為何還……”女子聲音中帶著哭腔,那個男子急忙安慰起來。
宋青書聽得發笑,估計又是一個喜當爹的,沒過多久,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男人模樣普普通通,濃眉大眼,顯然是一個江湖草莽,那個女人卻不一樣,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卻時不時浮現出一絲虛弱的蒼白之色,雖然一副農婦打扮,但卻難掩其麗色。
隻見她懷中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幼兒,身上衣服濕了大半,兩個嬰兒身上卻半點水漬,看得宋青書佩服不已。
耳邊很響起了輕薄的口哨之聲,原來女子身材飽滿圓潤,被雨水浸濕了衣服,衣衫貼在肉上,仿佛半透明一般,宋青書手下這些大內侍衛,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看到如此美景自然興奮得叫了起來,若不是顧忌宋青書在場,說不定會走過去直接調戲那個小娘子。
聽到口哨之聲不絕於耳,女子的師兄又或者是丈夫不由大怒,不過看見宋青書這群人各個神情彪悍,腰中又配著戒刀,猶豫片刻,隻好瞪了眾人一眼,有意意擋在妻子身前。
“小娘子,要不過來這邊烤烤火吧。”
“對啊,哥哥這邊人全是男人,火氣旺盛,一會兒就把濕衣服烤乾了。”
“對啊,看你孩子大小,恐怕你如今身子骨正虛弱,若是風寒入侵,恐怕會落下一輩子的病根哦,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們保證不看。”
此言一出,眾侍衛頓時哄堂大笑。
“你們!”女子又羞又怒,身邊男人是持刀站了起來,怒視著眾人。
“喲嗬,怎麼,想打架啊?”大內侍衛一看,也紛紛站了起來,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廟中頓時寒光閃閃。
宋青書眉頭緊皺,這群大爺兵痞在京城橫慣了,在天子腳下自然有所收斂,出了京城自然有一股天生優越感,膽子都比平日裡大了幾分。
“兩位不必擔心,我這群手下都是粗人,平日裡玩笑開慣了,雖然話不好聽,但也不會真起什麼歹意,兩位大可放心。”宋青書淡淡地說道。
眾侍衛一聽宋大人發話了,自然不敢過於造次,連忙表情訕訕地收起刀坐了下來。
兩人這才看到角落裡的宋青書,女子看到他劍眉星目,坐在那裡淵渟嶽峙,一派宗師氣度,心中一陣恍惚:當初那個他也是如此人物……
“多謝閣下。”男人行了一禮便將妻子小心翼翼扶到一邊坐下,還沒坐穩,兩個嬰兒哇哇直哭,女子哄了一半天也沒有效果,拉著自己丈夫悄悄說道:他們餓了,恐怕要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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