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是窩囊廢,被我們公子三言兩語,便將老婆給留了下來。”
“可不是麼,看樣子他連自己老婆的身子都還沒碰過呢。”
“混成這樣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
廟門口的男人聽得大怒,但這些侍衛猜得偏偏又和事實相去不遠,心中一口悶氣法發作,隻覺得全身欲炸了一般,起身便往外走去,想借著冰冷的大雨讓自己冷靜一番。
“啊~”女子見丈夫居然拋棄自己,留下不著片縷的自己,呆在一群陌生男人背後,頓時低呼出聲。
“真是一群豬隊友。”宋青書聽得一頭黑線,察覺到身後的動靜,出言安慰道:“夫人不要擔心,你丈夫隻是站在院子之中,並未走遠。”
“有勞公子了,恐怕還需要一點的時間。”女人明顯加了穿衣的節奏,很屋內嬰兒的啼聲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輕微的"yunxi"之聲。
宋青書知道她正在開始喂奶了,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女子身上並沒有絲毫香粉的味道,很難讓人有想象空間。不過那乾淨樸素的皂角味道,還是讓人心生好感,空氣中似乎還傳來了絲絲奶香……
良久過後,女子似乎已經奶完了孩子,整理好隨身包裹,抱起幼子走了出來,可能是盤坐太久,再加上身子骨虛弱,女子剛站起來,頓覺眼前一黑,便往地上倒去。
宋青書早就注意到她的異常,連忙伸出手將她摟住,隻覺得入手處極為柔軟,一愣過後頗為尷尬,擔心對方誤以為自己是趁機占她便宜。以宋青書的性格來說,他若是真想占這個女人便宜,剛才點到場中眾人,直接轉過身去提槍上馬,來場速的友誼賽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他明明沒有占便宜的心思,卻讓對方誤會,難得想當一次正人君子,卻在最後一刻形象毀於一旦,心中自然極為難受與憋屈。
女子經過刹那的恍惚,終於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看懷中幼子,見他們都被那個年輕公子托在手中,長長舒了一口氣。不過很感覺到對方的手為了抱孩子,正緊緊貼在自己胸前,哺乳期間的女人極為敏感,女子立馬便羞紅了臉頰:“多……多謝公子。”
“夫人是不是除了多謝公子,就不會說其他的話了?”宋青書微笑著將女子身體扶正,好笑地看著她。
女子看到他俊朗的容顏,難免想到昔日一件荒唐事,臉色不自然地說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你我萍水相逢,走出這件破廟,恐怕以後再也不會相見,又何必互相知道姓名呢?”宋青書一邊將她掉在地上的包裹撿起來重塞回她手中,一邊說道。
女子一愣,抱著幼子走到對麵去過後,仍然時不時有意意望向宋青書這邊。
張康年趙齊賢對視一眼,悄悄豎起了大拇指,做著口型傳遞消息:“高,實在是高,宋大人一出手,果然非同凡響。”
女子的丈夫也從外麵回來了,看到已經換過衣服的妻子,冷哼了一聲,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女子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師哥的確是真心愛我,不然他也不會在我未婚先孕的情況下娶我為妻。隻可惜他為人粗鄙,這段時間他若是一心一意照顧我們母子,不要時不時發脾氣,我又不是木頭人,恐怕早就從了他了。可惜他越是這樣,隻會越讓我瞧不起……
正在沉思的時候,門口突然闖進一行人,各個腰間跨刀,似乎都不是良善之輩。
兩夫妻還以為對方也是來躲雨,也不甚在意。哪知道其中一人笑道:“飛馬鏢局真是越來越不成氣候,如今保鏢居然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還抱著兩個奶娃兒,哈哈哈哈。”
被他呼出自己來曆,兩夫妻頓時一驚,悄悄將兵器握在手中,警惕地看著眾人:“你們是何人,究竟想乾什麼?”
“嘿嘿,你們是押鏢的,我們是劫匪,你說我們想乾什麼?”為首一人冷哼道,隨即看了宋青書等人一眼,心中也極為顧慮:“各位朋友,這是我們與飛馬鏢局的恩怨,還請大家遵守江湖規矩,不要插手。”
宋青書微微點了點頭,一行躍躍欲試的侍衛便紛紛坐了下來。
女子見他動於衷,心中極為失望,轉念一想,自己夫妻吃的就是這碗飯,遇到劫匪再正常不過,人家的確沒義務幫自己來保鏢,而且說不定心中還顧忌壞了我們鏢局的名聲,不過她放心不下兩個兒子,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將他們放到宋青書身前:“我知道這樣太過冒昧,不過可不可以請公子幫我照顧一下兩個孩子?”
宋青書一愣,低頭看了看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粉妝玉琢的小孩,下意識點了點頭,女人感激一笑,抽出短刀往那邊撲了過去,意圖解救已經險象環生的丈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