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你的耳墜。”當處理完耳洞的問題,宋青書手一攤,將取下來的耳墜放到了朱媺娖眼前。
?朱媺娖秋波盈盈,一張俏臉卻一絲表情,淡淡說道:“你拿去好了,被男人碰過的東西,我不想要了。”
?宋青書一愣,心想你的耳朵剛才還被我碰過了呢,“既然九姑娘的厚贈,在下卻之不恭。”說完便收起來放入懷中。
?朱媺娖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怪怪的,怎麼好像自己送給他定情信物一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連忙問道:“非要把我扮成個男藥童麼,女藥童等會兒不是方便?”
?“本來的確是女藥童方便一點,隻是弘曆福康安兩父子都是色鬼,九姑娘又是如此傾城傾國,若是以女子形態出現,難免會勾起兩人色心,說不定會節外生枝。”宋青書苦笑道,女人自古以來都是吸引仇恨的生物,越是美豔,吸引仇恨能力越強。
?聽到他發乎自然的讚美,朱媺娖臉色一紅,抓起桌上的藥箱,開口說道:“我們走吧。”
?一盞茶功夫過後,王府附近來了一個遊方道士,身後跟著一個俊秀的小藥童。道士看了看牆上的求醫告示,直接上前一把將其撕了下來,一旁的侍衛又驚又怒:“你……你!”
?“你什麼你?”宋青書打了個哈欠,“我既然敢揭榜,自然有本事治好這個病,彆廢話了,進去通報。”
?侍衛們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派一個同伴進去稟告,剩下的虎視眈眈地看著兩人,若是等會兒府裡傳來治罪的命令,可以第一時間將兩人控製起來。
?福康安本來正在府中和弘曆商議營救自己兒子的事情,突然有侍衛進來稟告外麵求醫榜被撕了,福康安一愣,弘曆發話說道:“你先去看看,本王和他們再商議一下,好了再來通知你。”
?福康安點點頭,急匆匆地來到偏廳,通知手下將宋青書二人請了進來。
?看到依舊俊朗比的福康安,宋青書又想到山海關之事,心中悄悄歎了一口氣。在他打量福康安之時,福康安也同時在打量宋青書二人。
?在福康安看來,宋青書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恐怕還真有幾分本事,待視線移到朱媺娖身上之時,心中頓生懷疑,這個人未免太俊俏了一點吧。福康安身為花叢老手,女扮男裝一般很難逃過他的法眼,他果然下意識看了一眼朱媺娖的耳垂,見上麵光滑如鏡,沒有耳洞存在的痕跡,這才打消了疑惑。
?“之前府中也來了不少所謂的名醫,可是沒有一個有用。本帥為了不浪費時間,先考校你一番。若事後閣下真的治好了……她的病,本帥不僅會奉上千兩酬金,還會親自為此刻的得罪之處道歉。”
?宋青書感慨福康安果然也不單純是個花花公子,這麼多年的名頭真不是白混出來的,連忙咳嗽一聲,搶先反問道:“敢問大帥,府上病人可是一正值哺乳期的女子?”
?福康安一愣,點了點頭:“的確是。”
?“該女子是不是除了發熱之外,"shuangru"有些地方是不是猶如石頭一般堅硬。”宋青書繼續問道。
?富康安神色茫然,下意識答道:“這個我倒不清楚,聽她以前喊疼,好像是有這個意思。”很反應過來,大喜過望地看著宋青書:“先生果然神醫,僅僅憑借外麵告示上的三言兩語,便推出了病情。”
?宋青書淡淡笑道:“大帥過獎了,在下隻是從之前那麼多名醫束手策推測出來的罷了,他們肯定是以尋常治療發熱手段來處理,自然藥不對症。”?
?“對對對,先生所料不差。”福康安興奮地站了起來,“先生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她。”
?宋青書回頭望了朱媺娖一眼,隻見她悄悄豎起了大拇指,是得意一笑。
?“見過大帥。”路過之前的內宅門口,白振恭恭敬敬向福康安行了一禮。
?福康安點了點頭,急急忙忙往裡走去,宋青書二人緊緊跟了上去,因為是福康安親自帶路,白振自然不敢過問。
?來到一間雅致的小院中,福康安推開房門:“先生請進。”趁機揮手讓邊上伺候的丫鬟先行退下。
?隔著屏風,宋青書看到一個女子正躺在床上,額頭一直冒汗,嘴裡時不時發出痛苦的低吟,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清女子正是來盛京路上破廟中,碰到的那個馬春花。
?宋青書裝模作樣把了一會兒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治不了,治不了,我們先行告退。”
?福康安一愣:“先生剛才不是料得分毫不差麼,現在怎麼會治不了呢?”彆說福康安,朱媺娖聽到他的話也是呆立當場。
?“若是早上幾日,尊夫人的病情尚能通過藥物治療,可惜到了如今……已經非藥物所能治的了。”宋青書搖了搖頭。
?福康安何等人精,察覺出他話中的蹊蹺,連忙說道:“藥物不能治,那還有其他方法可以治的啊,還請先生一定要救她一命。”福康安很難說對馬春花有什麼感情,不過她青春美妙的身體實在讓他難以忘懷,再加上她是唯一一個給福康安生下兒子的女人,在他心裡自然比之前多了幾絲分量。
?“治倒的確可以治,不過大帥恐怕沒法接受那種治療手段。”宋青書吞吞吐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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