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同時陷入了沉默,在她們的觀念中,下人就應該有犧牲自己救主人的覺悟,所以在佟府中兩人都異口同聲讓宋青書去救她們夫人,哪知道宋青書來自現代,腦中平等觀念作祟,並不願意就那樣把兩個丫鬟當做棄子放在那裡。
“宋大人跟其他人比起來,有點……有點不一樣。”桃紅感歎道。
“是啊~”柳綠雙目也有些失神,“希望宋大人將夫人平安救出來。”
……
如今宋青書運用起踏沙痕可謂得心易手,在佟府上空劃過,有如一隻聲息滑行的夜梟,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家丁護院,但是沒人注意到頭頂上的闖入者。
身在空中,整個佟府的布局一覽遺,宋青書很便找到了位於東北角的倚翠園,注意到門口警惕地四處張望的侍衛,宋青書眉頭一皺,不願意打草驚蛇,悄悄從屋頂上摸了進去。
根據腳下屋子傳來的聲音,宋青書終於找到了鄂倫岱的臥室,揭開屋頂上一片瓦,宋青書俯身往你看去。
“小娘子,你還挺能忍的啊,中了我的毒這麼久,居然還能保持靈台清明。”聽到鄂倫岱的聲音,宋青書一驚,雙兒中了毒?
“我和你們佟家冤仇,為何你三番四次要針對我?”一個發顫的女聲傳來,宋青書移動目光,隻見床邊坐著一個美麗少女,滿臉潮紅,額頭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雙手緊緊握著床頭的柱子,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過於發白,不是雙兒又是誰?
“冤仇?”鄂倫岱冷笑一聲,“雙兒姑娘當然和我們佟家沒什麼仇怨,可是你那個死鬼丈夫卻不同了。”
“小寶?”雙兒有片刻的失神,疑惑地問道,“他哪裡得罪佟家了?”
“當初韋小寶那個賴剛幫皇上鏟除了鼇拜,可謂是炙手可熱,不把我們佟家放在眼裡,居然拿我爺爺和父親的名字開玩笑!”鄂倫岱速地將昔日的恩怨說了一番,“我爺爺和父親大人有大量,可以不和那種暴發戶計較,不過我年少氣盛,可沒那麼好的涵養。可惜韋小寶已經一命嗚呼了,我想報仇也報不了,隻好把目標放在他的幾位夫人身上了。”
“小寶這個人有時候說話的確沒什麼講究,不過他肯定不是成心的,冒犯到佟家的地方,我替他向你們道歉。”雙兒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冷靜地說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這個世上咋還有這麼多打官司的?”鄂倫岱不屑地擺了擺手,“晚了!韋小寶做的孽,既然他自己還不了,就讓他的夫人還好了。”
“分明是小寶生前你們佟家不敢尋仇,現在卻在這裡說大話,簡直是可笑。”雙兒很打斷了對方的話,冷聲說道。
“隨便夫人怎麼說,”鄂倫岱並不介意,反而看著雙兒說道,“夫人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發軟發熱,那裡是不是仿佛衝毀了堤壩的洪水,噴湧而出?”說著神情猥褻地打量了雙兒兩腿之間某處。
“恥!”雙兒怒斥一聲,隻可惜因為藥力作用,罵出來的聲音仿佛嬌嗔一般,“你究竟給我下了什麼藥?”
“這藥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叫‘我愛一條柴’,除了天下第一淫藥‘奇淫合歡散’之外,‘我愛一條柴’實在可以稱霸欲林。這個東西不要說碰了,聞一下都受不了,何況夫人剛才吃了那麼多……”鄂倫岱放聲大笑,“夫人知不知道我這藥是哪裡來的?”
雙兒紅著臉呸了一口:“這種下流的玩意兒,我怎麼知道。”
“這是你的好老公送給我的。”鄂倫岱笑得十分得意。
“什麼?”雙兒心中一涼,立馬搖頭說道,“不可能,你騙我。”
“夫人剛才有句話倒是說對了,韋小寶生前的時候是皇上跟前第一紅人,莫說八大姓裡的索家、納蘭家當代家主索額圖,納蘭明珠,就是康親王傑書對他,也是畢恭畢敬。那個時候我的確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刻意和他結交為酒肉朋友,看能不能找到他身上什麼破綻。”鄂倫岱回憶起往昔種種,臉色有些不好看,“這藥便是我們某天一起去逛青樓的時候他送我的,他還跟我說,這個領域最好的藥莫過於揚州麗春院的迷春酒,我愛一條柴效果過於霸道了,實在不適合經常用……”
聽他提起麗春院,雙兒知道恐怕真是小寶送他的,不由得手足冰涼。
“想起來還真是諷刺,”鄂倫岱站了起來,步步逼近床邊的雙兒,“我把韋小寶給我的藥,全部用在了他自己夫人身上……他若泉下有知,肯定死不瞑目,痛,痛!”
鄂倫岱放聲大笑,看到雙兒漸漸迷離的眼神,是得意:“可惜,可惜,實在是可惜,讓那個姓方的卻跑掉了。本來我是打算將韋小寶兩個老婆都抓來,好來個一龍二鳳的遊戲。待我好好調教一下他的兩個老婆,方才能解得了昔日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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