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傲嬌武功雖然高,但腦子不好使,數萬斤的石門而已,我至少有兩個法子可以出去。”宋青書雲淡風輕地著,好像不是什麼難事一樣。
一旁的蘇荃驚異。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宋青書是不是在唬歐陽鋒,不過想到剛才陷入絕境之時,自己驚慌失措,對方卻是那麼從容不迫,以蘇荃煙行媚視的性子,也不由有些赧然。
“什麼法子,來聽聽。”歐陽鋒當年被李莫愁引到古墓裡,跟她的師父大戰了一場,雖然重傷對方,但顧忌著古墓派放下斷龍石同歸於儘,所以才趁勢退走,聽到宋青書有對付斷龍石的法子,自然來了興趣。
“就是……”宋青書剛開口,突然咦了一聲,抬頭仔細打量起歐陽鋒來。
歐陽鋒盤坐在地上,雖然依舊一副衣服破破爛爛,頭發雜亂的樣子,卻再也沒有之前的邋遢感覺。隨意地坐在那裡,便是一副淵渟嶽峙的宗師氣度。
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宋青書驚訝地問道:“老先生恢複神智了?”聽到宋青書的話,蘇荃心中一驚,捏著暗器的手也緊了緊。
歐陽鋒隨意地掃視了蘇荃一樣,蘇荃馬上有一種全身如雷噬的感覺,那份壓力讓蘇荃忍不住放出暗器拚死一搏。
察覺到兩人的異常,宋青書輕輕一步,跨入兩人之間,蘇荃立馬感覺渾身到壓力消失無蹤。
歐陽鋒移開目光,嘿嘿笑了笑,“怎麼不喊我老毒物了?”
“這個外號是老先生生平的摯友才有資格喊的,在下哪敢唐突。”宋青書改口起來,一絲晦澀都沒有。
“老乞丐啊……”歐陽鋒陷入了一絲緬懷之色,不過很快恢複過來,冷哼一聲,“你子明明武功已經不弱於昔日五絕,又何必自墜身份,以晚輩自居。”
宋青書訕笑一聲,心想還不是摸不清你的性子,萬一一言不合,又打起來,自己雖然不懼,但未免過於冤枉。
歐陽鋒渾渾噩噩十幾年,如今靈台清明,不由心情大好,見宋青書不話,一時間竟然起了興致,繼續道:“老夫之前腦袋雖然有些不靈光,但一些事情看在眼裡,倒也記得。”
“年輕一代,稱得上絕頂高手的,本來也就遼國的蕭峰和明教的張無忌。近年來你子倒是異軍突起,不過之前敗在你手裡的眾人,除了一個方證和尚,其餘倒也算不得什麼高手,本以為你那個什麼‘滿清第一高手’不過是徒有虛名,沒想到這兩次交手,你一身武功倒不在老夫之下。”
嚴格起來這兩次交手歐陽鋒還有些稍落下風,不過歐陽鋒恢複了神智,昔日一身傲氣自然也恢複了,一身本事自然非瘋癲時期可比,他能認同宋青書不在他之下,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一邊的蘇荃心中有些不服,雖然她和洪安通貌合神離,但堂堂神龍教主,威震遼東數十年,怎麼到歐陽鋒口中連高手都算不上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名義上的丈夫和眼前這兩人比起來,武功差距的確有些大,就不禁有些泄氣。
“歐陽先生謬讚了,之前比武前輩全憑本能戰鬥,十層實力頂多發揮七八層,在下都勝不過前輩,更遑論現在。”歐陽鋒武癡的形象在宋青書心中印象太深刻,他可不想再次勾起對方比武的念頭,隻好先行認輸。
“你心頭顧忌牽絆太多,能將武功練到這個層次,不得不是一個奇跡,”宋青書的心思歐陽鋒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不由皺眉道,“你以為我剛才是在誇你?”
“呃?”宋青書不由有些語塞。
“你身為一個絕頂高手,卻沒有絕頂高手的傲氣,心中利益得失牽掛太重,話行事間便不免顯得有些猥瑣。”歐陽鋒有些鄙夷地道。
“不至於吧?”宋青書鬱悶地道。
“你我明明武功相當,你話間卻諸多顧慮,生怕有一丁點得罪老夫,老夫真不知道你究竟在怕啥?”歐陽鋒白了他一眼。
“如今我們身處絕地,我這還不是擔心不心得罪歐陽先生,引起一場不必要的打鬥麼。”被他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宋青書辯解道。
“你得罪了老夫,要不要和你打,是老夫該考慮的問題。”歐陽鋒頓了頓,臉上不禁有些笑意,“你武功這麼高,老夫又沒把握能穩勝,吃飽了撐著了才和你打啊?”
“啊?”宋青書有些沒反應過來。
“若不是看在你救了老夫一命,老夫也懶得和你這麼多。”歐陽鋒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此次大難不死,反而恢複了神智,歐陽鋒起初十分喜悅,不過昔日種種,慢慢湧上心頭,不免有些垂暮悲涼之感。看到宋青書英俊瀟灑的樣子,歐陽鋒難免想到當年的歐陽克,便有心指點一二。
“你知道你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麼沒有?”歐陽鋒緩緩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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