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搖了搖頭:“除非必要,我不會殺人。”
“那之前武當莫七俠又怎麼說?”趙敏譏諷道,她之所以這麼討厭宋青書,很大程度上就是當初宋青書殺了莫聲穀,害得她和張無忌被宋遠橋他們誤會。
宋青書沉默了一陣,方才開口說道:“正因為昔日犯下彌天大錯,我才會痛定思痛,立下不隨便殺人的誓言,你沒看我用的劍都是木劍了麼?”
聽到他這樣說,趙敏對他的惡感倒是消失大半,反而由衷升起一絲敬佩之意:“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現在十分好奇,究竟是何等的際遇才能讓你涅槃重生,脫胎換骨,仿佛變了一個人。”
“當你渾身經脈儘斷,世上所有親人戀人都離你而去,未來無一絲希望的時候,你很難不變。”想到剛穿越到這個世界,少室山上的絕望,宋青書聲音冷漠無比。
宋青書雖然沒有細說,但趙敏依然能想象他流落江湖之中遇到的艱辛,不由感歎道:“可惜當初無忌哥哥救不了你,不然你後來也不用受那麼多苦。”
“張無忌?”宋青書冷笑不已。
“我知道因為周芷若的事情,你一直很討厭他。不過當初他不顧你們之間的恩怨,也要出手相救,你不感激他也就罷了,為何還要遷怒於他?”感受到宋青書濃濃的敵意,趙敏雖然與張無忌暫時鬨翻了,但依然有些不悅。
“他出手相救?”宋青書哼了一聲,卻不屑於當著趙敏麵說張無忌的壞話,因此並沒有將真相告訴她,“其中是非曲直,我實在不願意多言,相信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趙敏還想說什麼,卻回憶起一些事情,突然變得沉默了下來。她本就是極為聰明之人,沒多久便覺得心煩意亂,當觸碰到某些關鍵問題的時候,她下意識就轉移了注意力,不欲深思下去。
想到宋青書剛才提到木劍,方才回憶起客棧中宋青書那一劍的風華,不由得好奇地看著他:“你的木劍真的能傷人麼?”
“能否傷敵關鍵是看握劍之人,而非劍本身。”宋青書淡淡的說道。
“我能看一下你的木劍麼?”趙敏難掩心中好奇,柔聲問道。
“那我能看一下你的肚兜麼?”宋青書反問道。
“你!”趙敏臉色一下子變紅了,杏目圓睜,怒視著宋青書,“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江湖中人,獨門武器關乎著身家性命,怎好輕易示人?就好像你們女兒家的肚兜一般不給人看一樣。”宋青書解釋道。
“強詞奪理。”趙敏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恐怕是你找鐵匠打了一把寶劍,然後在上門塗上一層木漆,便對外宣稱自己用的是木劍,大吹法螺,好不要臉。”
見趙敏雖然因為重傷導致臉頰血色不足,但此時神態顧盼生姿,在火光照耀之下顯得嬌豔無比,宋青書歎了口氣:“郡主不過是想看我的劍,又何必這般故意出言激我。”
話音剛落,伸手一揮,一柄木劍從袖中悠悠飛了過去,一分不差地插在了趙敏眼前地上。
趙敏暗讚一聲他力道控製之精妙,連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往木劍劍刃碰去,火光映射之下,纖纖手指仿佛雪白晶瑩,仿佛透明一般。
見趙敏如臨大敵的嬌憨模樣,宋青書忍不住笑道:“放心,說了是木劍,你就算拿起來抹脖子,也劃不破一層皮。”
趙敏臉色一紅,一把抓起木劍:“我才沒那麼傻。”指尖輕輕拂過劍身,臉上浮現出一絲驚異之色:“果然是木劍。”
宋青書把手一攤:“這下總信了,快還我。”
“不給!”趙敏下意識將木劍收到身後,皺了皺瓊鼻,“你先告訴我一柄普普通通的木劍如何傷人?”
語氣中掩不住的憧憬之情,從小在高手堆裡長大,耳濡目染之下,趙敏什麼樣的武功沒見過,但宋青書的木劍卻讓她耳目一新。
“當初你興師動眾打算血洗武當山,又不是沒見過張無忌使木劍。”宋青書無語道。
“他還不是仗著九陽神功內力深厚的便宜,張三豐那老不死的太極劍,依我看也不過如此。”趙敏剛罵完,突然想到眼前這位也是武當派的人,不由得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被逐出武當了,”看著她突然露出的嬌俏表情,宋青書會意一笑,“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覺得太極劍不過如此呢?”
趙敏正欲開口,突然發現宋青書神色一變,正盯著不遠處的道路,沉聲說道:“有人朝這個方向過來了,而且數量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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