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要是能讀出夏青青此刻的想法,估計會被她的腹黑氣得吐血三升,不過出於禮貌,還是得正式回複司徒伯雷一下:“多謝前輩厚愛,在下以後一定好好對待曾姑娘,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
“還喊我前輩,”司徒伯雷故作不悅道,“你就和柔兒……嗯,不行,你武功那麼高,我可當不起你師父,這樣吧,我和柔兒他過世的父親是八拜之交,公子以後就喊我世叔吧。”
宋青書一頭冷汗,隻好說道:“敢不從命,以後世叔也不要喊我公子公子了,在下擔當不起。”
司徒伯雷哈哈大笑:“既然這樣,以後老夫托大喊你一聲書兒了。”
“你還不如喊我賢侄呢……”宋青書腹誹不已,想到《尋秦記》裡項少龍那位叫舒兒的姬妾,可是被先輪後殺的啊……
宋青書隻覺得一陣惡寒,連忙和司徒伯雷聊了起來。
“書兒啊,你覺得這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啊?”
“這個……不急吧,如今內憂外患,不僅要角逐金蛇王,還要對付滿清的朝廷大軍。”
“嗯,說的也是……”
司徒伯雷還沒說完,司徒鶴突然出言道:“爹,這個觀點我不太讚同。如今大家都過著在刀頭上舔血的日子,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不如儘早讓兩人成親,若是能生下個一男半女,大家也有個盼頭。”
“生孩子?”宋青書一下子傻眼了,“沒必要這麼快吧?”不由暗暗叫苦,本來還想拖延一下婚事,哪知道現在對方把生孩子都提上議程了。
“不錯,宋兄千萬彆小瞧了這子嗣問題。宋兄既然同意娶師妹,我們自然是一家人。以後王屋派自當以宋兄馬首是瞻,哪怕宋兄不幸遇難,我們還能以宋兄的子嗣凝聚人心。”
“我就不提當初崇禎帝若有子嗣逃出北京城,也不會有後來南明的分裂,就說近的事情,昔日鼎盛的金蛇營為何落得如今四分五裂的下場,還不是因為這麼多年,那個什麼夏青青沒給金蛇王袁承誌留下一子半女?要是她肚子爭氣,生了兒子出來,大家順其自然奉他兒子為信任金蛇王,也不會鬨得各個山頭首領誰也不服誰,自相殘殺的分裂局麵。”
看著夏青青臉色越來越黑,宋青書暗自發笑,心想活該你剛才推我入火坑,這下火燒到你身上了吧?
雖然幸災樂禍有些痛快,宋青書卻不敢讓司徒鶴繼續說下去,萬一真把夏青青弄發飆了就難收場了,連忙打斷司徒鶴說道:“如今亂世紛爭,這麼早成親,萬一讓令師妹守寡,我怎麼過意得去?”
見司徒鶴還想說什麼,宋青書連忙說道:“至少也要等到此次金蛇大會過後再說吧,不然萬一到時候我爭奪金蛇王失敗,我可沒麵目麵對曾姑娘還有你們。”
司徒伯雷笑道:“書兒這是說的哪裡話,如果你當不成金蛇王,大不了我們一起脫離金蛇營,另起爐灶,以你的武功和才智,想必成就不亞於金蛇營這群烏合之眾。”
司徒伯雷出自天下聞名的強軍關寧鐵騎,當年是和最精銳的八旗騎兵正麵硬碰硬的存在,自然沒把金蛇營這群草寇強盜什麼的放在眼裡。
見司徒伯雷把袁承誌的心血扁的一無是處,夏青青頓時心生不忿,正想和他爭辯幾句,突然想到自己決定今後跟著宋青書了,這個時候還為袁承誌說話,他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好想法?
患得患失之下,一時間讓夏青青忘了開口。
司徒伯雷和宋青書聊了一會兒,突然神秘地說道:“何時舉行婚禮一事暫且不急,如今營寨裡有一個人想要見一見書兒。”
“見我?”宋青書一臉詫異,見司徒伯雷如此鄭重其事,不由好奇地問道,“不知是何人想見我呢?”
“這個……”司徒伯雷遲疑地看了夏青青一眼,還是搖頭道,“你自己去見到了就知道了。”
宋青書頓時陷入了沉思,王屋派還有誰值得司徒伯雷如此鄭重的?應該不是內部的人吧……司徒伯雷以前是吳三桂的手下,莫非是吳三桂的使者也在這裡?
宋青書微微搖搖頭,很快把這個念頭驅逐出腦海,司徒伯雷一直深恨吳三桂賣國的行為,怎麼可能和他搭上?可如果不是吳三桂的人,那又會是誰?
夏青青顯然也很意外,站起來對宋青書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她顯然擔心其中有詐。
司徒伯雷連忙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那位早有言明,隻見書兒一人,是不會見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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