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宛兒小心翼翼到窗邊查探一番,見外麵的人已經全都離去,終於悄悄鬆了一口氣。
擔心宋青書突然醒來,焦宛兒急匆匆打開門跑了出去,在外麵停留了片刻,見夏青青沒有如同預料那般等在外邊。
焦宛兒忍不住跺了跺腳:“這狐狸媚子也知道沒臉來見我!”不過想到剛才羅立如在窗外偷聽和給宋青書助威的場景肯定落入了夏青青的眼中,焦宛兒恨不得地上有個縫鑽進去。
“我知道你肯定在附近,這下你放心了,你的目的終於達成了。”焦宛兒心中一陣氣苦,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跑出了院子。
待焦宛兒離開過後,夏青青從一處陰影中走了出來,同樣是滿臉暈紅,想到剛才羅立如在外麵沒心沒肺地叫好,她忍不住啐了一口:“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
夏青青也明白焦宛兒身為當事人,心理肯定不好受,所以她剛才故意沒出來,就是為了避免焦宛兒難堪。畢竟現在知道一切的,就她們兩人而已。
“哎,希望她能挺過去。”夏青青幽幽一歎,忍不住回頭瞪了新房中毫不知覺的某人一眼,身影也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當焦宛兒一路抹著眼淚回到自己院子,發現羅立如正雙眼通紅地在屋裡坐立不安,忍不住問道:“師兄你在乾什麼?”
羅立如見到她回來,雙眼頓時一亮,急忙跑上前來:“宛兒你到哪兒去了,我一直在找你。”
“哦,婚禮後我和青青聊了會兒。”焦宛兒鎮定地回答著,儘管她將夏青青恨到了骨子裡,但這個時候還是不得不把她推出來做擋箭牌。
“彆說那麼多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快來。”羅立如現在箭在弦上,哪有心思關心她去哪兒了,伸手便來抱她。
焦宛兒下意識一躲,皺眉道:“你乾什麼,怎麼突然這麼急色?”她剛從宋青書那裡回來,現在腿都還在發軟,哪還有什麼心思,自然不願丈夫再碰自己。
羅立如嘿嘿笑道:“宛兒,剛才我和一群兄弟跑去大當家那裡聽牆角去了,你彆說,大當家平日裡看著斯斯文文的,但在床上真是猶如猛虎下山,弄得新娘子一會兒上天一會兒下地,那叫得仿佛貓兒在撓心一樣,搞得我們幾個大男人哪還受得了,就全都跑回來找各自婆娘了。”
羅立如並沒有注意到焦宛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揮著手一臉興奮地繼續說著:“啊,那個曾柔,平日裡說話細聲細氣的,沒想到叫起來卻那般嬌媚動人,嘿嘿,說起來她的聲音和宛兒你還有點像呢。”
焦宛兒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指著門口罵道:“滾!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卑鄙下流無恥……”
還沒罵完,便扒到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焦宛兒此刻是有苦說不出,一方麵覺得對不起丈夫,另一方麵又深恨剛才丈夫在窗外偷聽,讓她當時在屋裡簡直難堪到了極點,心中罪惡感更是幾何級數上升。
見妻子突然哭了起來,羅立如頓時慌了,急忙道歉道:“宛兒,你彆生我的氣啊,當時也不是我要去的,是青竹棒的李虎子想去又不敢去,非拉著我們一起去壯膽,我推脫不過這才去的嘛。”
羅立如還以為妻子是因為他跑去聽牆角在生氣呢,畢竟曾柔是她要好的朋友,而且這種行為的確不那麼光彩。
他又哪會知道焦宛兒的確是因為他跑去聽牆角而生氣,卻並非因為曾柔……
“你就編吧,當時就數你叫得最大聲。”焦宛兒心中氣苦,不過這話她是沒法戳破的,隻好抬起頭,冷著臉看著自己的丈夫:“今天我身子不舒服,想一個人睡,你自己到廂房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