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極高,又有衣袖遮擋,這番出手居然沒人看出半分破綻,隻不過能瞞過旁人,卻瞞不過當事人。寧中則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大膽輕薄,臉頰騰地一下便紅了,正欲發怒,卻突然清醒過來:眼前這人武功如此高強,仿佛神魔一般,如今華山派內憂外患,師兄每日殫精竭慮,我豈能憑空給他招來這麼一個大敵?
“公……公子武功深不可測,就算沒有妾身的長劍,也能輕鬆勝過他們二人的。”寧中則數次欲收回手,無奈被對方緊緊握住,哪動得了半分?
宋青書本來有些後悔太過唐突,可沒想到寧中則居然沒有當場翻臉,隻是暗暗掙紮,這樣一來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惡趣味,不僅不鬆手,反而變本加厲地用手指在她手上的肌膚摩挲起來。
寧中則哪會料到對方居然如此得寸進尺,正要發怒之時,身體深處卻突然湧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讓她渾身無力的同時又燥熱難當。
宋青書如今的手段何等高明,指尖溫柔的撥弄外加一縷淡淡的歡喜真氣,已經足夠讓寧中則久曠的身子敏感無比,注意到寧中則眼中似乎快滲出水來,宋青書適時地鬆開她的手,這世上很多事情隻有在暗地裡進行方才有趣,若是讓其他人有所發覺,那就未免索然無味了。
寧中則終於得到喘息之機,豐盈的胸脯急促的起伏也漸漸平靜下來,正要對宋青書說什麼,誰知道對方已經轉身告辭,隻留下了一個可恨的背影。
“師妹,你怎麼了?”注意到寧中則的反常,嶽不群不禁奇怪道。
“沒……沒什麼。”寧中則下意識答了一句,神色頓時複雜無比。
兩夫妻的對話絲毫沒逃過宋青書的耳目,見寧中則選擇對丈夫隱瞞,宋青書唇角不禁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這種遊戲,似乎還蠻有趣的。
“姑娘,也多謝你的寶劍。”宋青書回到木婉清身邊,看著她晶瑩無暇的皓腕,忍不住暗暗比較起來,李莫愁的手柔滑無比,寧中則的手柔若無骨,也不知道木婉清的手摸起來是什麼感覺。
“姑娘,姑娘,我沒名字麼?”木婉清小嘴兒一撅,一把就將劍奪了回去,沒給宋青書留下半分吃豆腐的機會。
“呃~”做戲要做全套,宋青書隻好苦笑道,“還沒請教姑娘芳名?”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木婉清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宋青書心中一跳,不自然地移開眼神:“當然是假……哦,口誤口誤,當然是真不知道。”
木婉清頓時勃然大怒,提劍就往他身上刺去:“我殺了你這個負心賊!”
宋青書急忙往後閃躲,堪堪躲過這猝不及防的一劍,不由驚出一聲冷汗:“我了個去啊,你不會殺出人了吧。”
聽著這熟悉又古怪的口頭禪,木婉清咬了咬嘴唇:“殺的就是你!”又是一劍刺過去,完全是隻顧攻擊,自身絲毫不設防的打法。
李莫愁身形微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邁出腳步,因為她看出明明兩人武功天差地彆,木婉清又是這般不設防的拚命招數,麵具神秘人隻需要隨手一擊就能製服她,可怪就怪在麵具神秘人被追殺得哇哇大叫,卻從頭到尾沒有攻擊木婉清一招。
李莫愁哪還不明白其中的蹊蹺,再一想到木婉清口中的負心賊,兩人的關係不言而明,她一個外人,哪好插手其中。
“果然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先走一步。”宋青書清楚繼續留在這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高手形象徹底變成逗比了,急忙一個閃身飛出了酒樓。
木婉清忍不住跺了跺腳,提著劍風風火火地追了出去,李莫愁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畢竟這個神秘人和古墓派大有淵源,沒弄清他是誰之前,她腦子裡根本放不下其他事情。
見宋青書離去,正在惶恐不安的青海派幾人頓時如釋重負,畢竟看他的樣子和木婉清李莫愁交情匪淺,若是為了之前的事情為兩女出頭,他們不死也要脫一層皮,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逃之夭夭。
“果然是個輕浮無形的浪蕩子!”看著宋青書消失的背影,寧中則忍不住紅著臉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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