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下,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待看清對方的樣貌,任盈盈頓時杏眼圓睜:“你……”
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她就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宋青書被她誇張的表現弄得一怔,難道我在她心中有這麼可怕麼,看到我就嚇暈了?
想到吸星大.法還要靠她,宋青書自然不能讓她一直暈下去,伸手將她從被窩裡扶起來,一股非蘭非麝的甜香鋪麵而來,宋青書不由精神一振,少女的體香果然是最迷人的。
不過正事要緊,宋青書連忙收起心猿意馬,將一股和煦的真氣渡入任盈盈體內,沒過多久,少女睫毛微微顫動,顯然快要醒了。
“我怎麼會又夢到那個混蛋!”任盈盈幽幽醒來,忍不住按了按額頭,疑惑地自言自語。
“呃,聖姑說的混蛋是指在下麼?”
身後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任盈盈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半躺在一個男人懷中,不由花容失色,一下子就躲到了床的另一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看清宋青書的樣貌,任盈盈才知道這並不是夢,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雙手緊張地捏著被角,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徒勞,但她還是努力將全身縮到被窩裡麵去。
“宋某路過平定州,突然心血來潮有些想聖姑了,於是就上來看看,”宋青書一臉寫意地說道,“黑木崖雖然守衛森嚴,不過還是攔不住我。”
任盈盈臉色更是白了三分,心想這人本就是無恥下流之徒,又半夜三更出現在自己閨房,打的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來人啊,救……”任盈盈剛開口,隻覺眼前一閃,然後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宋青書收回點穴的手指,淡淡地說道:“聖姑不用過於擔心,宋某此行隻是想和聖姑敘敘舊,順便有個忙需要請你幫一下。若是你同意和我好好說話,就眨一下眼睛。”
任盈盈聞言急忙拚命地眨起眼睛來,在她想來,自己穴道解開,總比這般任人宰割為好。
宋青書卻沒有馬上解穴,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任大小姐,我可事先聲明啊,萬一等會兒我給你解穴後你又亂叫,可彆怪我把你全身衣服都剝下來。”
任盈盈臉蛋兒騰地一下全紅了,隻是苦於無法開口,在她心中已經把眼前這個混蛋詛咒了無數遍。
見她繼續眨眼,宋青書微微一笑,手指虛空一彈,任盈盈便覺得全身一鬆,不過懾於他之前的威脅,一時間倒也真不敢有什麼異動。
“這才乖嘛,”宋青書滿意地點了點頭,“聖姑這段日子有沒有想過我啊?”
“無恥!”任盈盈冷冷地回了他一句,並沒有接話的意思。
“可剛才宋某似乎聽到聖姑天天晚上都會夢到我啊。”宋青書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任盈盈一張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不過依然倔強地閉上雙唇,她心中清楚,以這人卑鄙無恥的性格,自己隨便回答什麼,隻會聽到更多讓她難堪的話。
“哦?不理我啊,好啊,正好我累了,就在聖姑的香閨中休息一晚吧。”宋青書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床上,甚至還扯過被子一角蓋在自己身上。
任盈盈果然沒法淡定了,急道:“你快出去!”
宋青書臉上笑意更濃了:“我都沒進去,怎麼出來呢?”
任盈盈先是一怔,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他話中輕薄的意思,薄怒嗔道:“下流!”
宋青書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多謝聖姑誇獎。”
任盈盈終究還是敵不過他的厚臉皮,沒法將他趕出被窩,她自然不會繼續和他蓋著同一張被子,急忙起身試圖拿一旁的衣裳,心中同時下了決定:等這混蛋走後,這張被子,褥單什麼的全都拿去燒了……嗯,不行,這間房子也要燒了!
眼看要夠到衣裳,誰知宋青書衣袖一揮,任盈盈一把抓了個空,不禁急忙躲回被窩:“你乾什麼!”
儘管不願意與他蓋同一張被子,可她如今身上隻穿著貼身褻衣,哪能暴露在他麵前。
注意到她驚慌失措躲避的樣子,宋青書啞然失笑:“不用躲這麼急,不就是穿著睡衣麼,又不是比基尼,怕什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