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誰先來?”宋青書上前一步,負手而立,顯然是打算一個人把三場都接下來。
任盈盈頓時一急,連忙說道:“前輩,不如由我替你接上一場吧。”她心中暗想:這位前輩武功雖高,但連戰三場,在對方車輪戰之下難免會有什麼閃失,自己替他打上一場,也可減輕一下他的壓力。反正以我的武功,隻要不碰上那個首領,就算不勝也不會那麼輕易被擊敗。
黑衣人首領示意旁邊一人:“你去。”
那人點了點頭,走上前去途中手指咯咯作響。這群人來自三山五嶽,高手不知凡幾,可單論掌力而言,他是這群人中公認的第一,當年淩空一掌,直接震斷一個大派掌門人的心脈,震驚了天下。
當對方走了過來,宋青書卻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原來他在暗暗感歎,這天下武功,除了劍法之外,自己的知識儲備實在有些不夠,若換做東方暮雪在這裡,剛才那番交手,就算對方刻意隱藏本身武功,東方暮雪恐怕已經識破了這些人的來曆了,自己卻要借這三戰來查探對方的武功路數。
那人見宋青書有些失神,不由大喜,獰笑一聲便一掌往他胸前按來,同時響起的破空聲聲勢極為駭人。
任盈盈突然臉色一變,驚呼道:“托塔手,前輩小心。”
托塔手丁勉乃嵩山派十三太保之首,一聲武功在派中僅稍遜掌門左冷禪。當年衡陽城一役,他一掌震斷劉正風心脈,後來又一掌擊出打得定逸師太退了三步口湧鮮血,掌力之強在五嶽劍派中都數一數二,與他對掌之人若是沒有防備,很容易吃大虧。
“看來果然是嵩山派的人。”宋青書不閃不避,抬起手掌迎了過去。
見對方似乎並沒有太上心,丁勉頓時大喜,心想你若是全力以赴,我還忌你三分,你這般兒戲,豈不是找死麼?
隨即手上又加了三分力氣,有心趁著對方大意,將他打成重傷。
黑衣人首領見宋青書這般托大,本來也是麵帶喜色,可突然注意到他手掌邊緣似乎隱隱有一層晶瑩之色,附近的光線都似乎顯得有些模糊扭曲,不由大駭:“師弟小心!”
丁勉不以為然,心想師兄未免太過小心謹慎了,不趁此機會重傷他,實在對不起這個天賜良機。
不過兩手相交,丁勉臉上的獰笑頓時凝固住了,隨即額頭滲出一層冷汗,整個人急退而回,震驚不已地看著對方,緊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了?”周圍的人察覺到他的異常,紛紛圍了上去,有人不小心摸到他的手臂,頓時失聲叫道,“手斷了?”
黑衣人首領急忙趕過去,伸手往丁勉脈門探去,隻覺得入手處軟綿綿的毫無力氣,不由心中一涼,丁勉的手豈止是斷了,而是被震得寸寸碎裂,從今以後,他這個手臂恐怕是廢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瞪著宋青書,恨聲說道:“閣下下手未免太狠。”
宋青書淡淡說道:“他若是手上留力,也不至於傷得如此之重,自己存心不良,怪得了誰?”
黑衣人首領臉色陰晴變幻不定,良久過後開口說道:“好,那第二場由我和你比,我們比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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