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的武功……”宋青書遲疑片刻,答道,“晚輩生平所學,可以算得上有數位師父,隻不過未得幾位老人家允許,晚輩不敢擅自透露,還望真人恕罪。”
開什麼玩笑,不論是九陰真經,還是神照經,又或者是歡喜.禪法,不管說出哪一種,都很容易暴露身份,宋青書想來想去,隻好含糊其辭。
“這樣啊……”張三豐不由露出一臉失望之色,不過江湖中很多門派的確有這些古怪的規矩,他倒也習以為常,“既然少俠有苦衷,武功方麵貧道也不便繼續追問,隻不過貧道還有一事相詢,還望少俠不要介意。”
“張真人言重了,隻要晚輩知道的,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宋青書答道。
“是有關你與任姑娘之事。”張三豐臉上不禁也露出一絲尷尬。
“啊?”宋青書表情訕訕,畢竟自己現在冒充的可是一個搶張三豐未來孫媳婦的男人。
“是這樣的,少俠與任姑娘之事,貧道還有諸多不明,隻是很多問題貧道不方便問任姑娘,隻好勞煩少俠了。”張三豐暗暗歎了一口氣,因張翠山殷素素一事,他對魔教向來心懷芥蒂,這次聽聞宋青書與魔教聖姑結親,心中有些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魔教女子實非良配,更何況他剛才進門已經察覺到了床上有人,不出意外想必就是那位任姑娘了,想到這裡,他心中頓時有些恚怒,現在就算任盈盈不設計安排,張三豐也決心替宋青書斷了這門婚事。
若非之前樹林中見宋青書一副俠義心腸,兩人之間表現出來的感情也是情真意切,張三豐恐怕早就翻臉了,雖然心中已有了主意,不過來龍去脈總還是要問清為好。
聽到張三豐的話,床上的任盈盈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宋青書那邊出了什麼紕漏,幸好很快聽到對方對答如流,她才暗暗舒了一口氣,同時心中感慨萬分:“這人果然驚才絕豔,剛才他雖然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但我教他的那些細節,他居然記得一字不差……”
突然間任盈盈心中一驚,霍然看向阿紫與烏雲珠,她們如果一直躲在這裡,那自己之前說的一切她們不是全聽見了?
仿佛猜到她的擔心,阿紫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任盈盈下意識瞪了對方一眼,眼神中充滿威脅之意,誰知道阿紫毫不示弱,反瞪了回來,幸好兩人都顧忌被發現,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隻敢眼神交流,一旁的烏雲珠見兩人神情古怪,心中也有些了然,頓時暗暗發笑。
張三豐終於問完了想問的問題,忍不住感慨道:“原來你與任姑娘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早已生死與共,青書的確不該介入你們之間……也罷,此番上金蛇營,貧道就替你二人當一回說客。”
“多謝張真人。”聽對方提及自己,宋青書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自己撬自己牆角,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對了,”張三豐臨走之前,突然回過頭來,臉色猶豫,終究還是模模糊糊說了一句,“少俠與任姑娘雖然情投意合,但……終究還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就這般……實在有些不成體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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