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講啊!”宋青書一臉鬱悶,“我……爹他們平日裡潛心修道,你以為他們想做出這樣的事啊?還不是因為金國人卑鄙無恥給他們和三位公主下了陰陽和合散!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爹他們也救了那三位公主一命,不然藥力發作,三位公主直接情火焚身而亡,難道你就滿意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黃衫女氣得渾身發抖。【,
“瓔珞你要是認為我的人品有問題,這個我們可以商榷,不過我爹、四師叔、六師叔他們絕對是正人君子,”宋青書正色說道,“當初其實我明明能救出他們了,結果他們以自己的性命要挾,讓我答應救出你們的姐妹,同時擔心打草驚蛇,又自願重回牢籠……”
“不許叫我瓔珞!”黃衫女冷哼一聲,不過神色終於有所緩和。
“不叫就不叫,”宋青書突然唉聲歎氣起來,“哎,其實說起來整件事最吃虧的就是我了。”
黃衫女和趙福金麵麵相覷:“你吃什麼虧?”
“你們想啊,我一夜之間就多了幾個小媽,害得我在你們麵前憑空矮了一輩,還不夠吃虧麼?”宋青書攤了攤手。
“你真是個混蛋!”黃衫女不禁大怒,反倒是趙福金事情經曆得多,比她看得開些,一邊勸住黃衫女,一邊回過頭來對宋青書嫣然一笑:“看來之前你喊我五姐喊錯了。”
“什麼喊錯了?”宋青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那幾個姐妹當了你的小媽,那你是不是應該喊我五姨啊?”趙福金眼中儘是狹促之色,將黃衫女推倒他麵前,“這位呢,則是你十九姨。”
宋青書頓時傻眼了,自己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黃衫女也聽得大窘,一邊搖晃著趙福金的胳膊一邊嬌嗔不已:“五姐,你亂說什麼呢?”
趙福金幽幽歎了一口氣:“瓔珞,我們這些人沒你那麼幸運,除了你那幾個年幼的妹妹之外,其餘的姐妹身子早就不乾淨了,計算把我們救出去了,以我們這種過往,哪個男人還敢要我們?武當七俠的名聲我也略有耳聞,若是他們願意負責任,對我那三個可憐的姐妹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歸宿。”
“五姐!”黃衫女眼圈頓時紅了,“我知道你們受的苦,可你們畢竟是堂堂的大宋公主,難道讓三位姐姐嫁給幾個江湖人作小麼?這混蛋的爹,還有那個殷梨亭,都早已成親,張鬆溪倒是孑然一人,不過……”
聽到這裡宋青書終於忍不住說道:“呃……我能不能打斷一下,你們那三位姐妹和我爹他們的婚事呢,能不能等救出他們之後,問他們自己的意見,這個時候想這些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宋公子言之有理,的確是我們思慮不周了。”趙福金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的年輕人,再聯想到之前兩人在秋香樓裡肢體交纏的場景,心跳突然控製不住有些加快起來。
宋青書往兩女坐得靠近了些,故意用肩頭撞了撞黃衫女:“你在姐妹中間排行十九?十九妹,嘖嘖,隻可惜你不姓甘。”
“我為什麼要姓甘?”黃衫女一臉茫然地望著她。
“沒什麼,”見自己的梗無人領會,宋青書一陣意興闌珊,“對了,你的姐妹們都被抓到浣衣院來了,你為什麼……”
黃衫女抱著雙腿,將下巴磕在膝蓋之上,仿佛陷入了一種回憶之色:“當年我其實也是和姐妹們一起被金人押解回國的,後來在北上途中我師父突然出現,隻可惜當時金人太多,其中又有不少高手,我師父寡不敵眾,最終隻救回我了一人……”
“你師父?”宋青書一怔,“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的名諱你應該也聽過,他老人家姓黃,單名一個裳字。”說起師父,黃衫女頓時一臉自豪之感。
“黃裳?”宋青書頓時震驚了,《九陰真經》的作者黃裳?難怪黃衫女年紀輕輕,在《九陰真經》上的造詣連芷若都比不上,“他還沒死麼?”
“你師父才死了呢!”黃衫女臉色一沉,雙眸之中儘是怒氣。
“呃,我是說江湖傳言,他老人家早已駕鶴西去了啊。”宋青書急忙道歉。
黃衫女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師父他老人家近幾十年來都不問世事,唯一一次重履江湖就是為了救我,之後又一直隱居,江湖中人以訛傳訛,這才說他老人家那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