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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指的婚,誰自己嫁去,反正我不管!”少女聽到了父親的話更是憤怒,氣得將手中的瓷瓶直接扔了過去。
中年人心中一緊,一個飛躍將即將砸在地上的景泰藍捧到了懷裡,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少女見狀跺了跺腳,又跑去抓起一張畫就要撕,中年人大叫道:“彆彆彆,有話好好說,那可是北宋範寬的真跡《雪景寒林圖》,爹爹好不容易才從彆人那裡換回來的。”同時心中後悔不迭:自己剛才腦子裡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乾嘛在書房見這個小丫頭!
“那好,你先說說看,要是說得我有半點不滿意,我馬上就撕了這幅畫你信不信?”少女氣呼呼地作勢欲撕。
這對父女當然就是蒲察阿虎特和蒲察秋草了,看到女兒的動作,蒲察阿虎特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慌忙說道:“小草,你也知道爹爹這個人向來一諾千金,如今趙王早已去世,完顏康也客死異鄉,如今趙王一係已經沒落了,若是這個時候我取消婚約,外人會怎麼看我們?隻當蒲察家裡的人都是勢利眼,在趙王一係如日中天的時候去攀親,如今他們沒落了,我們卻悔婚,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蒲察秋草麵露猶豫之色,不過很快又脖子一揚:“我不管,這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會嫁給一個殘廢的。”
蒲察阿虎特慌忙擺手:“小草你聽我說,那個楊過為父也見過,雖然斷了一隻手,但絕對是一表人才,而且他武功非常之高,聽說在中原武林裡也是赫赫有名。”
“哼,長得再一表人才還不是個殘廢?他要是武功真有那麼高,就不會被人砍掉一隻手了。”少女忍不住嬌哼了一聲。
“呃,聽說他之所以斷了一隻胳膊是另有隱情,不過具體什麼的我也不太清楚……”蒲察阿虎特眉頭一皺,陷入了沉思。
“哼,你要是再找不到說服我的理由,本姑娘可要開撕了啊!”蒲察秋草再次拿起畫卷,又是作勢欲撕。
“等等等等!”蒲察阿虎特腦中靈光一閃,急忙說道,“這樣吧,今天是你的成人禮宴會,爹爹請了京城裡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過來,晚上的時候楊過也會來,這樣吧,到時候你偷偷地看上他一眼,若是真的不滿意,爹爹大不了不要這張老臉,也去幫你把這門婚事退了,好不好?”
“這樣還差不多。”少女嬌哼一聲,終於放下了手中範寬的名畫,心中暗暗尋思:到時候就算姓楊的英俊得驚天動地我也會和爹爹說不滿意,本小姐就不信了,一個斷了手的男人,真有那麼大的魅力讓本小姐一眼就愛上他?
宋青書當然不知道有一個少女正在自立fg,此刻的他正一臉笑意地望著自己名義上那位傾國傾城的妻子,直盯得歌璧嬌嗔不已:“乾嘛這麼看我?”
“我是在奇怪你剛才的話,難道你真的不生氣麼?”宋青書嘿嘿笑道。
“哼,當然生氣了,”歌璧故意露出一副氣鼓鼓的模樣,不過很快噗嗤一笑,露出了潔白的貝齒,“不過我雖然生氣,可是我又不傻,重節那丫頭明明是想把我當使,我又怎麼會跳進她設好的坑裡呢。”
宋青書麵露奇異之色:“沒想到夫人如此聰慧……”
“你是不是拐彎抹角罵我傻呢!”歌璧微咬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當然不是,由衷的讚美!”宋青哈笑道。
“哼,算你過關了,”歌璧突然秀眉一蹙,“隻不過重節這丫頭為什麼要特意針對你呢,你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