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北鬥陣有訓練過類似的配合,若是碰上難纏的敵人,有時候會將劍互射出去,另一邊的人會接到同伴的劍,而敵人很可能被逼得手忙腳亂,露出破綻。
得到張誌光提示,眾道人紛紛如夢初醒,將手中劍平舉向前,然後另一隻手運起內力擊打在劍柄末端,一時間無數柄劍頓時往中間的宋青書激射而去。
宋青書冷哼一聲,圍繞在周身的劍幕頓時加快了幾分,接著大殿中響起了叮叮當當的聲音,那些長劍撞到劍幕之上,仿佛水珠撞到石壁之上,頓時四散開來。
一時間大殿中利劍飛舞,全以不規則的軌跡四散飛去,全真弟子經過訓練雖然能相互接劍,可是這種無軌跡亂飛的劍他們哪裡接得住?
大殿中驚呼連連,原來群道皆被四散亂飛的劍所傷,幾乎沒誰能安然無恙的站著。
宋青書放眼望去,整個大殿中除了另一邊的歐陽鋒與全真七子比拚內力,周圍真氣密布,再加上隔得實在有些遠,飛過去的長劍抵達時力道已經消失大半,因此被他們真氣一震,全都跌落在地,並沒有影響到他們。
裘千仞本來本幾個北鬥大陣纏得有些頭疼,結果這些快速飛來的長劍打亂了對方的陣法,他趁機出手重傷了對方數人,一舉破了整個大陣。
宋青書也是錯愕無比,沒想到轉瞬間形勢逆轉,整個全真教上上下下基本上都失去了戰鬥力。
收起劍幕,宋青書伸腳一苦跨,整個人瞬間出現在張誌光麵前,居高臨下望著躺在地上,身上還插著兩柄劍不停呻.吟的道士,他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意:“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張誌光看到因為自己出的餿主意,導致整個全真教很可能覆滅於此,不禁又羞有愧,恨不得有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誰知道這個時候宋青書突然提高了聲音:“多謝道長相助,我們才能不費吹灰之力製服貴教上上下下,這份功勞,本帥不會忘記的。”
“張誌光你這個畜生!”
“吃裡扒外的叛徒!”
“欺師滅祖的狗賊!”
“卑鄙無恥的漢奸!”
……
聽到宋青書的話,大殿中眾道士紛紛怒視著張誌光,嘴裡大罵不已。
張誌光簡直欲哭無淚,有心解釋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事實敗在眼前,換做是他,他也不會相信。不過這口黑鍋實在太大,他實在背不動,就算彆人不信他也得解釋。
不過當他正要開口的時候,宋青書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我可以讓你當下一任的全真掌教,不過需要看你識相與否了。”
張誌光一呆,對方明明站在三尺開外,嘴唇未動,為何自己會聽到他的聲音?不過他畢竟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中出色的人物,也算得上見多識廣,很快想起了武林中傳音入密這種絕學。
震撼之餘,張誌光心思也急速轉動起來,如今對方控製全場已成定局,自己再反抗也於事無補,還不如順從對方,畢竟對方不可能親自來執掌全真教,需要一個利益代言人,自己就能利用這個機會得到夢寐以求的掌教之位。
見張誌光臉色陰晴變換,全沒有出言辯解,宋青書知道他已經心動了。
宋青書之所以將張誌光逼上和整個全真教對立的地步,就是為了讓其無路可走,隻能緊緊抱住自己大腿才能繼續坐穩位置。不然若是選擇了一個深得教眾人心的人來當掌教,萬一對方起了什麼彆的心思,全真教這股勢力再想重新收回來可不大容易。
“鋒兄,裘幫主,這裡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幫這位張道長收拾殘局,我先下山了。”比起全真教,宋青書更關心小龍女的生死,急著找地方給她療傷。
歐陽鋒在全力比拚內力無暇答話,裘千仞笑道:“元帥請放心,這裡交給我們吧。”
宋青書正要離去,懷中的小龍女卻掙紮著揚起頭來,目光緩緩在殿中掃去,低聲說道:“等等,尹誌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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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論作死最高境界,七夕和老婆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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