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反倒引起了程瑤迦的好奇:“你究竟想打聽什麼?”
“不知道堂姐和宋青書熟不熟?”程英終於開口了。
“呃,還可以吧。”程瑤迦心想那個男人現在正騎在自己身上,你說熟不熟。
程英猶豫半晌,終於還是問道:“堂姐可不可以跟我說一下,宋青書是怎樣一個人?”
感受到男人身體的變化,程瑤迦暗暗啐了一口,紅著臉哼了一聲:“你怎麼突然想到問他?”
“沒……沒什麼特彆原因,”程英有些不自然地答道,想到下午生的事情,饒是過了這麼久,她依然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就是看他今天不計前嫌,替無雙治好了腿傷,心中十分感激,難免產生一些好奇之感。這些年我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桃花島,對中原的事情也不怎麼熟悉,所以想問問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呀,”感受到身上男人的陽剛與炙熱,程瑤迦心中充滿了柔情,嬌滴滴地答道,“他是一個武功蓋世、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當初為了漢人江山效仿張良博浪一擊刺殺康熙,接著大敗天下各路高手成為金蛇王,然後呼風喚雨讓清國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聽到她情意綿綿的聲音,宋青書心中感動不已,不再像之前那樣戲弄她,而是讓動作變得更加溫柔起來,程瑤迦顯然也感受到了他的反應,聲音更加柔情似水。
“原來他這麼本事。”程英一雙美目聽得異彩連連,她也注意到了程瑤迦聲音中的嬌嗲之意,不由掩嘴笑道,“聽堂姐口氣好像挺傾慕那個宋青書的樣子,姐夫知道了不會吃醋麼?”
程瑤迦羞澀一笑:“你姐夫不會吃醋的。”
程英一臉驚訝:“堂姐對姐夫原來這麼有信心。”
程瑤迦笑而不語,他們三人間的關係,外人又豈會知道。
“我……我想問堂姐一個私密的問題,還望堂姐不要生氣。”程英忽然忸怩地說道。
“我們是姐妹,說這些就太見外了。”程瑤迦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清楚自己這個堂妹是何等素雅脫俗,到底是何事讓她這般神態?
連被窩裡的宋青書也停下了動作,好奇地豎起耳朵聽她究竟會問什麼。
“那我問了,”程英深吸一口氣,然後淡淡地問道,“堂姐有沒有用嘴…….替姐夫那個過?”
全神貫注等著聽的宋青書差點沒嗆出聲來,程英的素來風光霽月,渾身上下仿佛散著一股禁欲的氣息,她這樣的人,聊得應該是琴棋書畫,五行八卦之類的東西,誰知道居然問出了這麼黃暴的問題。
連身為後世人的宋青書都覺得尺度大,更遑論這個世界的大家閨秀程瑤迦了,隻見她又羞又怒:“你一個姑娘家,怎麼……怎麼問這樣的問題。”
程英卻仿佛鐵了心一般,繼續追問道:“到底有沒有啊?”
“沒有,”程瑤迦斬釘截鐵答道,“從來沒有過。”
其實對於她這樣傳統的閨閣少女,若是之前,她甚至連程英這個問題都聽不懂,不過和宋青書在一起這麼久,早已按照他的興致試遍了各種花樣,對這樣的問題自然秒懂。
見她反應這麼強烈,程英整個人有些恍惚,喃喃道:“原來連夫妻間做這樣的事都有些傷風敗俗……”
程瑤迦沒有聽清她的話:“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程英搖了搖頭,接著猶豫地說道,“如果一個女子不小心用嘴……親到一個男人……那裡……”
她還沒說完,程瑤迦就驚呼起來:“如果是那樣,那女子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殺了那個男人,要麼嫁給那個男人。”
“啊?”程英頓時傻眼了,不得不強調到,“可是那個女子不是故意的,一切隻是意外。”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程瑤迦歎了一口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對女子不公,男人們都很在意女子的名節,前明朝海瑞那麼一個萬民敬仰的大清官,就因為女兒接受了男仆人一張餅,被他認為有損名節,於是將五歲的女兒活活餓死……如果你說的那種情況生,那個女子如果不能殺了那個男人或者嫁給他,後果會無比淒慘。”
被窩裡的宋青書撇了撇嘴,心想海瑞殺女這件事在後世也流傳甚廣,不過有人做過考證,這件事情不見於正史,隻記載於明姚士麟《見隻編》、明沈德符《萬曆野獲編》與清周亮工《書影》,這些時人筆記可信度實在存疑,畢竟當年海瑞剛正不阿,恐怕得罪過不少人,而文人最擅長用筆杆子殺人不見血。
外麵的程英卻是被唬住了,臉色蒼白無比,心想以宋青書的武功,莫說自己,就算是師傅親來,恐怕也沒法殺了他,難道自己隻能嫁給他了?
“堂姐,我心裡有些亂,我想抱著你睡。”程英心亂如麻,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可憐巴巴地往床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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