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回過頭去看著那道明黃色的倩影,不禁苦笑道:“楊姑娘現在還真是神出鬼沒。”
黃衫女輕哼一聲,緩緩走了過來,視線卻不停在陳圓圓身上審視,看到她曼妙婀娜的身影不禁露出驚異之色,待看清楚她的容貌不禁咦了一聲。
宋青書擔心她看出什麼破綻,急忙對陳圓圓說道:“你到外麵去等我。”
陳圓圓反應也快:“是~”說完便低著頭走了出去。
黃衫女來到宋青書身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你這人身邊總有美人相伴,連區區一個侍女身材都如此曼妙,就是容貌似乎普通了點。”
宋青書訕訕一笑:“看你說的,侍女再曼妙的身材也比不過你呀。”
黃衫女紅著臉啐了一口:“胡說八道。”
宋青書擔心她注意力依舊放在陳圓圓身上,急忙轉移她注意力道:“昨天你不是說有話要對我說麼,怎麼後來又跑了。”
黃衫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還好意思說,昨天你……你妻子在那裡,我到馬車裡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宋青書忍不住笑了起來:“莫非是見到大婦有些心虛?”
黃衫女神色一冷:“這種玩笑有意思麼?”
她本來就氣質清冷,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宋青書仿佛都感覺到了空氣中溫度降低了幾度:“女人生氣會老得快的。”
黃衫女冷哼一聲:“這個不用你操心。”頓了頓又小聲咕噥了一句:“更何況任大小姐哪是什麼大婦,峨眉的周芷若,前明的九公主哪個甘願做小。”
宋青書一驚:“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黃衫女臉色微紅,急忙說道,“昨天來找你主要是和你告彆的,得知你今天要來皇宮,所以我特意在這裡等你,畢竟今日一彆,也不知道何年才能再見。”
忽然之間宋青書也有些傷感,如今這個世界不同於後世有高鐵有飛機,普通人一旦分開千裡,彆說幾年,說不定一輩子都見不到了。
幸好如今的他不算普通人,不管是騎馬還是坐船,都有足夠的財力支付,特彆是他還有絕頂輕功,大不了可以兩條腿跑過來。
當然這次北上事情繁多,要處理完再怎麼也要一年半載過後了。
“好了,也算送過你了,你走吧。”宋青書還沒開口,黃衫女忽然開口,然後轉身飄然離去。
宋青書一臉愕然:“你來和我告彆,什麼也不說就這樣走了?”
黃衫女身形頓了頓,猶豫了一下問了一句話:“明年的春草應該會綠吧?”
宋青書麵色古怪,來自後世的他對綠這個字眼極為敏感,心想這句話古裡古怪也不知道她什麼意思,隻好隨意答了一句:“我不喜歡綠色。”
“對了,今日見到瑚兒和媛媛了,她們這批人如今在宮中似乎有些處境艱難,你閒暇時記得關照她們一下。”宋青書又急忙補充道。
黃衫女冷哼一聲,聲音愈發冷淡:“我知道了。”說完便再也不停頓,很快就消失不見。
隻留下宋青書一臉愕然,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
“你還真是到哪裡身邊都有紅顏知己啊。”陳圓圓走了過來,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當然,”宋青書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這人太好了,自然招人喜歡。”
“真是不要臉。”陳圓圓笑罵一句,儘管被喬裝打扮遮掩了她的天姿國色,依然花枝亂顫,顯得極為迷人。
宋青書帶著陳圓圓回到了齊王府,任盈盈早已和黃蓉坐在馬車裡等他。
看著他驚愕的眼神,任盈盈微笑著說道:“丈夫要出遠門,當妻子的總要送一送嘛。”
宋青書感動地握住了她的手,任盈盈仿佛觸電一般縮了回去,有些心虛地往黃蓉望了一眼,卻見對方正閉著眼睛假寐,仿佛沒有看到這一幕一般。
任盈盈冰雪心思,自然明白黃蓉是故意不讓自己難堪,心中不禁愈發羞窘,沒好氣地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感覺到馬車裡怪怪的,宋青書為了調節氣氛,開口問道:“對了,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問明年的春草會不會綠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她要出軌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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