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演技精湛,當著人的麵自吹自擂居然沒有露出一絲破綻。
宋青書也沒有上帝視角,當然也察覺不到什麼異常,隻是順口調笑道:“怎麼,和人家聊了幾次天,就幫著她說話啦?你把她誇得這麼好,就不怕我對她動什麼心思?”
“你堂堂的宋大公子真對她有什麼心思,我又豈能攔得住?”阮夫人一臉幽怨的語氣說著,心中卻是惱怒不已,聽他這話的意思,也不知道平日裡這兩人私底下怎麼編排自己呢。
宋青書知道盈盈平日裡的性子,聽她這樣說還當她真的惱了,暗罵自己這口花花的毛病,實在是沒事找事。
“盈盈,我和你開玩笑呢,”宋青書決定拿出無賴的招數,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愛憐起來,“那個阮夫人雖然不錯,但又哪裡比得上你呢。”
阮夫人驀地被他抱住,感覺到他一雙祿山之爪在自己身上遊走,不禁又羞又惱:這混蛋果然和傳言中的一樣好色,看他這急色的模樣,平日裡也不知道怎麼折騰那位嬌滴滴的任大小姐呢。
這段時間與任盈盈聊天,雖然居心不良,但是日常交往中倒是對這位任大小姐的談吐氣質極為欣賞,特彆是她因為重傷過後眉宇間多了一絲蒼白與虛弱,更是讓人不由自主心生憐惜……
“呸呸呸,想什麼呢,現在是我在被他占便宜……”感受到對方的手有往她衣裙中深入的趨勢,阮夫人終於清醒過來。
身為王牌密探,特彆是利用易容術難免會出現美人計的場景,阮夫人對這種局麵早有心理準備,之前她能通過巧妙安排再加上臨場應變,讓目標想入非非卻又占不了自己便宜,可這次目標不同,宋青書武功太高,要抱她的時候她根本反應不過來,再加上他們本來就在船上是如膠似漆的夫妻,若是一點身體接觸都拒絕,很容易引起對方懷疑的。
本來這種注定了吃虧的任務她是不會接的,不過這次她也知道事態危急,韓侂胄如今的形勢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正所謂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所以她才決定冒險下場,查出對方究竟和四川吳曦的叛變有沒有聯係。
當然她隻是準備讓其占占手足之欲罷了,自然不可能真的讓他占大便宜,察覺到對方的手往衣襟伸去,阮夫人靈機一動,便找到了應對之法,一把按住他的手,一邊問道:“今天的琴練得怎麼樣了?”
她又不是聾子,這幾天來宋青書日日在船上練琴,她便旁敲側擊問了任盈盈這件事,因為這不涉及到什麼秘密,任盈盈倒也沒有隱瞞,回答說丈夫想與自己琴簫合奏,她便留了心。
聽到妻子的詢問,宋青書苦著臉:“應該還可以吧。”
阮夫人正好有個借口逃離他的魔爪,哪裡會就此放棄,急忙說道:“彈給我聽聽,我看一下你今天進展如何?”
任盈盈是一位稱職的好老師,平日裡教導宋青書時,該嚴厲的時候絕不和他嬉皮笑臉,宋青書見她臉色嚴肅,倒也不敢再有什麼妄動,儘管有些不情願,還是放開了懷中佳人,坐到琴前開始彈奏起來。
阮夫人一邊聽一邊點頭,時不時還給他一些指點,糾正他指法上的小細節,她身為最王牌的密探,琴棋書畫這些都是基本的技能,指點任盈盈、趙敏這種琴中高手未必夠,但指點宋青書這種半吊子卻是綽綽有餘。
因為之前被任盈盈識破的前車之鑒,阮夫人也不敢一來就開始打聽口風,免得引起對方警覺,還是先和他混熟了,再慢慢找機會。
就這樣一個彈琴,一個在旁指點,時間很快就過去,夜幕緩緩降臨了。宋青書看了眼天色,便有些急不可耐的又跑來抱她。
“還沒用晚膳哩~”阮夫人嬌嗔不已,心中卻是在暗罵,這人真是個喂不飽的小狼狗一般,這幾天天天折騰任盈盈到半夜,為何現在還有這麼高的欲望?他身子是鐵打的麼?
她之所以選擇今天動手,一來是熟悉任盈盈已經差不多了,二來也是探聽到前幾天兩人經常折騰到後半夜,估摸著這麼多天了,鐵打的漢子估計也快累壞了,所以挑一個他最“虛弱”的時候來,這樣自己也會少很多危險。
哪料到人算不如天算,對方這身體完全和常人不一樣!
“那位要是有他這麼好的身體……”阮夫人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男人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一蕩,暗暗啐了一口,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宋青書卻是一把摟住她,親吻著她的耳朵,聲音有些乾澀地說道:“先吃你,再吃晚飯。”
阮夫人聽得心中直跳,她已經習慣了養尊處優,偶爾雖然也有些頑皮,但大多數時候還是一副雍容得體的姿態,再加上以她如今的地位,其他男人麵對她都得客客氣氣,連四川那位名義上的夫君也是如此,哪裡體驗過這般熱情似火荷爾蒙爆棚的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