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雖然也有些鬱悶,不過這人是他名義上的徒弟,他也算沾了光,所以沒什麼;至於三情道士對此並不看重,也沒什麼反應,隻有慕容複想借這個機會收買人心,誰知道風頭全被石破天搶光了。
“吳曦如今身受重傷,活不了多久了,我們馬上對外宣布他已伏誅,清洗吳曦的餘黨。”慕容複知道武功方麵恐怕是沒法相比了,隻能從自己更擅長的官場上扳回一局。
“可那神秘人武功如此之高,萬一把吳曦就活了怎麼辦?”有人提出了質疑。
慕容複冷笑道:“活了又能如何,到時候大勢已定,他一個叛國逆賊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麼?”
“慕容公子果然高見!”
“不愧是河南郡王之後。”
……
聽到一群人的吹噓,慕容複黑著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們快回蜀王府,安排後續的事情!”
一群人點頭稱是,很快便簇擁著他離開了。
待眾人離去過後,任盈盈有些不忿地說道:“這些人當真是有眼無珠,這石破天武功雖高,又哪裡是你的對手,若非是為了救我們,你一隻手就能打敗他。”
宋青書微微一笑:“你又何必在意這些人的閒言碎語,而且你說得未免太過誇張了,石破天如今的修為已躋身當世最頂尖層次,要想勝過他,一隻手可不容易。”
這時吳曦緩緩睜開了眼睛,怔怔地望著兩人:“盈盈,是你麼?”
任盈盈幽幽歎了一口氣,取下了麵具,露出那張明豔動人的臉蛋兒:“令狐公子,我如今已經是宋夫人了。”
聽到他的話,吳曦劇烈咳嗽了幾聲,良久才苦笑道:“也對,是我唐突了。”旋即轉過頭來:“那這位想必就是宋青書了。”
聽他直呼自己名字,顯然還有些耿耿於懷,宋青書倒也不介意,也取下了麵具:“令狐兄,好久不見。”
令狐衝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又被你救了。”
宋青書笑著說道:“令狐兄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救你也是有所圖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咳咳……”話說到一半,他不禁又劇烈咳嗽起來,咳出來的血都冒著絲絲寒氣。
一旁的儀琳急忙說道:“宋公子,能不能先救了令狐大哥再問啊。”
宋青書點了點頭,知道他的傷勢不能再耽擱,抓住幾人肩頭,施展輕功離開了這裡。
整個成都城到處都是仇視吳曦這個賣國賊的百姓,而且如今已經處於慕容複、楊巨源等人控製之下,留在城裡未免太過危險,想來想去最合適的療傷地點莫過於城外的鏡湖號了。
看到他回來,鏡湖號上的人馬上熱情地迎接出來,畢竟之前對他們有救命之恩,再加上後來那段時間和主母關係曖昧,眾人已經把他當做了半個主人。
此時令狐衝已經陷入了昏迷,他是被左冷禪偷襲,比起田伯光那種正麵中了寒冰真氣傷得還要嚴重些,不過田伯光內力比令狐衝差了很多,所以最後兩人的危險程度算是半斤八兩。
宋青書琢磨著先救令狐衝的話,田伯光多半跪了;先救田伯光……自己腦袋又沒包。
最後索性兩個人一起救,將兩人扶到床上盤坐起來,宋青書則坐到兩人背後,按住兩人背心大穴開始助他們療傷。
他們身上傷勢一半是臟腑經脈受到震蕩所傷,一半則是寒冰真氣的緣故,所以必須先將寒冰真氣驅除體外,方才能慢慢溫養所受內傷。
也多虧宋青書修為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境界,不然同時吸取兩人體內的寒氣,很容易被凍成冰棍。要知道原著中任我行中了左冷禪寒冰真氣的暗算,結果令狐衝、向問天、任盈盈幾個高手合力吸取他體內的寒氣都花了好幾個時辰,最後所有人都成了冰雕一般。
儀琳在一旁坐立不安,不停地撥弄著手裡的佛珠,嘴裡念念有詞:“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請您一定要保佑令狐大哥平安無事,儀琳願意短壽十年,不,二十年來換取……”
聽到她的話語,昏迷中的令狐衝眼皮微微跳動了一下,仿佛聽到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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