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諒祚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有些話心裡可以想,但說出來就是找死了。”
那人冷汗涔涔直下:“王爺恕罪,卑職一時心直口快……”
“罷了,本王今天心情還不錯,”李諒祚揮了揮手,望著耶律南仙動人的倩影,頗為玩味地說道,“沒想到我那位大哥居然還有這等豔福,這太子妃居然快比得上我那婉清妹妹了。”
且說此時進宮的一行人,耶律南仙悄悄對宋青書說道:“剛剛那人一副自戀的樣子,真討厭。”
宋青書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何,我一看到他就喜歡不起來。”
“要不是今天大庭廣眾不方麵,憑他之前做的事情,再加上今天那麼輕佻地過來,我早就狠狠教訓他一頓了。”耶律南仙哼了一聲,宣泄著心中的不滿。
宋青書玩味地笑道:“你要慶幸這次是大庭廣眾,不然真打起來,你多半不是他的對手。”
“不會吧?”耶律南仙嚇了一跳,她雖然兩次相繼折戟在歐陽鋒和天山童姥手中,但對上的都是宗師級的前輩,對上同齡人她還是有相當的自信的。
宋青書沉聲道:“他隱藏得很深,不過還是瞞不過我的耳目,他的呼吸沉穩有力,而且蘊含著一股獨特的韻律節奏,想來是練就了一門高明的內功,隻不過平日裡被他隱藏了起來。”
“又是一個陰謀家,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因為之前慕容景嶽冒充她爹為非作歹,是以耶律南仙對這種人有一種天然的厭惡感。
此時落在後麵的西夏官員看著前麵時不時竊竊私語的兩人,不由得神色古怪地拉了拉蕭訛都斡的衣袖:“成安郡主貌似和這位送嫁將軍走得很近啊。”
蕭訛都斡訕笑幾聲:“之前郡主遇到一次很危險的刺殺,是蕭將軍救了她,所以走得近了一點。”他又不是傻子,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或多或少也察覺到了什麼,不過這樣的事情又不能付諸於口,隻能爛在肚子裡——除開一路上喝酒的交情,以及對方的救命之恩之外,為了遼國的和平,他也不敢說什麼。
就這樣所有人各懷心思,不知不覺便來到大殿之外,不知道為何,這次並沒有太多繁文縟節,在場的也沒多少官員,很快便有太監宣成安郡主覲見。
宋青書跟著耶律南仙進了大殿,注意到李元昊正有些有氣無力地坐在龍椅之上,看他的氣色應該是上次在戒壇寺損耗太大——雖然沒有真的和秦紅綿發生啥,但中了移魂大-法,自我安-慰也是損耗啊。
“南仙拜見皇上。”耶律南仙上前行了一禮。
李元昊有些興致缺缺地坐在那裡,原本隻是走個過場,見見那個最後注定悲劇的太子妃,隨意地看了一眼,忽然卻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聲音中帶了一絲迫切:“把頭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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