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宋青書有些疑惑地撿起布帛,隻見上麵寫著很多小字,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字跡雋永而有力,便與綢包外所書的筆致相同。其後寫道:
“《莊子》‘逍遙遊’有雲:‘窮發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裡,未有知其修也。’又雲:‘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北冥神功!”宋青書有些驚訝,沒想到無崖子居然將看家的本領都送了出來,顯然是不想被兩個師姐妹給比了下去。
“這倒是好事。”宋青書啞然失笑,他以前從唐賽兒等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逍遙派的武功,不過唐賽兒會的畢竟有限,這布帛這麼大一卷,看樣子和原著中段譽得到的那畫卷一樣,裡麵記載了逍遙派的武功精要,逍遙派的武功博大精深,完全可以參考借鑒,用來取長補短。
當然以宋青書如今的武功,其實逍遙派這些武功學不學都無關緊要,不過他身邊紅顏知己眾多,而他自身的武功又不適合女子修行,正好可以用逍遙派的武功教她們。
左手慢慢展開帛卷,突然間“咦”了一聲,心跳頓時加快幾分,霎時間明白了李清露為何那種反應。
但見帛卷上赫然出現一個橫臥的裸-女畫像,全身一絲不掛,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邊頰上,儘是嬌媚。
“你還看!”見他目不轉睛盯著畫上的女人,李清露不由得嗔道。
宋青書笑道:“這是一本神功秘笈而已,上麵用女子身體來示意練功時的真氣走向,你看這條綠色細線起自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乳,然後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經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
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伸,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這一路上的穴道是“雲門”、“中府”、“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至拇指的“少商”而止,不出意外是北冥神功的修煉之法。”
他嘴上雖然說得坦然,不夠心中還是有些蕩漾,這無崖子的畫技當真是鬼斧神工,雖然是畫,但藕臂潔白,身條曲線窈窕動人,更讓人歎為觀止的是她的肌膚隱隱透著幾絲紅潤,與真人並無二致。
宋青書往後麵展開,隻見長卷上皆是那個女子畫像,或立或臥,或現前胸,或見後背,人像的麵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輕嗔薄怒,神情各異。一共有三十六幅圖像,每幅像上均有顏色細線,注明穴道部位及練功法訣。
“逍遙派武功精華都在這裡,此番收獲當真不小。”宋青書大致看了一下,這上麵記載的武功大致包含了無崖子與李秋水會的各種絕技,隻缺少《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等少數幾樣而已,可偏偏這幾樣要麼自己早已得知,要麼靈鷲宮的密室石壁上有,兩相合並,逍遙派的武功倒是集全了。
他失神之際李清露忽然伸出手來一把將布帛奪了過去:“不許看了!”
“我是以學術的眼光在看待問題。”宋青書一本正經回答道。
“可是……可是……”李清露臉色漲的通紅,“這上麵畫的是太妃她老人家!”
宋青書一怔,心想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李秋水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的她風華正茂,比之如今還要豔麗三分。
“胡說,這上麵畫得哪裡老了。”宋青書麵色有些古怪,心想這無崖子是什麼意思,送自己武學秘籍也就算了,乾嘛讓自己妻子光著身子來教?倒也真是舍得……
不夠他很快反應過來,如今無崖子四肢已廢,自然不可能作畫,想必是他年輕時的作品,他想報答我,又沒法將秘籍重新寫一遍,隻能將當年的存貨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