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先是一愣,繼而臉上浮起一層羞怒的嫣紅之色:“你腦子進水了?”
“是麼,”年憐丹神色莫名,語氣愈發輕柔,“可我是你此生最愛的人啊。”
木婉清本想罵他無恥,可是接觸到他的眼睛,隻覺得他的眼睛仿佛閃著妖異的光芒,眼神由光轉暗,由暗轉光,像有吸力一般,不由得心神迷惘,嘴裡也不知不覺跟著他念了起來:“最愛的人……”
李諒祚剛剛提醒了木婉清,看到她之後的反應終於放下心來,可目前這詭異的場景讓他一顆心瞬間又提了起來:“婉清,婉清,你怎麼了?”
可惜木婉清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依然默默念著對方的話,原本靈動如水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木然起來。
“來我這邊來……”年憐丹聲音愈發輕柔,往對方招了招手。
“是……”木婉清眼中似乎露出一絲掙紮之色,不過最終還是一步一步往他走去。
“你這是什麼妖術!”李諒祚渾身冰涼,終於明白對方為何這麼有信心和他打賭了,他本就是武林頂尖高手,見識自是不凡,看到眼前的場景瞬間想起了江湖中一些傳說,比如九陰真經的移魂大-法,逍遙派的傳音搜魂大-法,對方這顯然也是差不多的東西。
年憐丹微微一笑:“這是我們花間派的絕學‘花魂仙法’,能讓天底下的女人言聽計從。”說完仿佛為了演示一般,對站在旁邊發呆的木婉清下令:“解開你的衣裙。”
“是……”木婉清此時已經不像剛剛那般木然,反倒是含羞地抿嘴一笑,一邊紅著臉開始解腰上的絲帶,整個人仿佛在情郎麵前害羞一般。
李諒祚眼睛都瞪直了,他從來沒見過木婉清在自己麵前露出這樣嬌羞的姿態,以往的木婉清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動不動就毒袖箭招呼,仿佛一座冷冷的冰山。
此時的她,雙頰如火,說不出的嬌豔可愛,平日裡欺霜賽雪的肌膚如今蒙上一層胭脂,一雙眼水汪汪的,飽含著絲絲柔情,任誰被她看上一眼,也忍不住要心旌神搖。
隔得老遠,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若是以往他見到這個狀態的木婉清,絕對會喜不自勝,可如今他卻渾身冰冷,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迷了神誌,此時已經把那個魔頭當做此生最愛的情郎。
待木婉清解開了腰上絲帶,年憐丹走了過去,用手指將她最外麵的衣裙挑了起來,一邊望向李諒祚:“現在你可願賭服輸?”
“呸,你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當真是枉為一派宗師。”李諒祚怒罵起來。
年憐丹哈哈一笑:“我身為魔門中人,什麼時候以宗師自居了,而且說起來,我並沒有違反約定,一沒有用強,二沒有拿她的家人威脅,你看她如今的模樣,是不是自願的?”
“被你用妖術迷了心智也算自願的?”李諒祚恨得牙癢癢,一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身陷狼吻,二是賭約失敗,自己最後的希望也沒了。
“你可以讓她親口告訴你是不是自願的,”年憐丹笑了笑,對木婉清說道,“你是自願的麼?”
“我當然是自願的。”木婉清紅著臉低頭輕語,仿佛一個害羞的極點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