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眾人事先知道,自然順勢叫好,天虛和馬真雖然覺得衝虛此舉有些突兀,但也算是合情合理,更何況都是江湖中人,自然樂得見兩大劍術高手比試,也紛紛讚同。
愚茶客氣了一番,本想婉拒,但盛情難卻,最終隻好答應下來。
一行人來到紫霄宮外的校場,衝虛和愚茶相對而立,愚茶微微笑道:“請!”
“師兄小心了!”衝虛本來就是要試探他的底細,倒也不推辭,身子緩緩右轉,左手持劍向上提起,劍身橫於胸前,左右雙掌掌心相對,如抱圓球。
其餘眾人見他長劍未出,已然蓄勢無窮,馬真與天虛對視一眼,不由暗暗佩服,心想難怪衝虛的真武觀在江湖上穩壓他們一頭,這份劍法造詣的確在兩人之上。
隻見愚茶左手劍緩緩向前劃出,成一弧形,周圍眾人隻覺一股森森寒氣,直逼過來,宋青書眉毛一挑,心想難怪江湖中盛讚他劍術通神,如今看來,的確算得上江湖頂尖了。
衝虛說道:“得罪了!”說完虛點一劍,往對方試探攻去,這一招隻用了三分力道,餘下七分則蓄勢待發。
隻見寒光一閃,愚茶以一劍向他頸中劃來,這一下快速無倫,圍觀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好,場中眾人都非庸手,看得出他這一招雖然凶險,卻並沒有下真正殺手。
衝虛卻已看到對方脅下是個破綻,長劍刺出,徑指他脅下“淵液穴”。
愚茶長劍豎立,當的一聲響,雙劍相交,兩人都退開了一步。
衝虛隻覺對方劍上有股古怪勁力,震得自己右臂隱隱發麻。愚茶也是“咦”的一聲,臉上微現驚異之色。
張三豐負手而立,這時順勢問一旁的宋青書:“青書,你覺得此戰誰勝誰負?”
宋青書皺眉道:“我與衝虛道長交過手,倒是知道他的武功造詣,可是不知道愚茶道長的深淺,現兩人出手太少,如今實在無法判斷。”
張三豐微微一笑:“兩人劍法上的造詣倒是伯仲之間,不過衝虛的劍法更重守勢,如今為了試探對方,少不了要搶攻,難免會露出破綻,恐怕會對他不利。”
宋青書一怔,細想起來卻覺得大有道理,不由得對張三豐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他的武功雖高,但比起張三豐的百年經曆,自己的眼力和經驗還是差了幾分。
兩人交流完全是傳音入密,倒也不虞旁邊的人聽見,更不會影響比武雙方的心態。
衝虛劍交左手,在身前劃了兩個圓圈,一旁白雲觀眾人當中,之前客棧中以古怪眼光打量宋青書的那兩個小道士忍不住竊竊私語:“劍勁連綿,護住全身,竟無半分空隙,張三豐創立的太極劍果然非同凡響。”
另一個年紀稍小的道士微微搖頭:“那倒未必,他雖然以劍勢護住了身前,那身後必然有破綻。”
稍微年長那位道士笑道:“其他人若是攻擊他身後,他劍勢後移,自然能護住身後,你以為誰都能像你一樣能同一時間攻擊他前方和後方嘛。”
年輕道士淡淡說道:“如果身法迅捷,不停遊走攻擊其四周,正所謂久守必失,終究還是能攻破他的防守,表姐你的淩波微步對付他正合適。”
年長那位道士急忙掐了他一把:“噤聲,都和你說了叫我師兄,莫被彆人聽見,敗露了身份。”
整個場地本就空曠,場中人又眾多,很多都在交頭接耳議論,再加上場中劍法相交聲音不小,是以張三豐和宋青書功力雖高,卻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
隻見愚茶左手捏著劍訣,右手劍不住抖動,突然平刺,劍尖急顫,他這一招中籠罩了衝虛上盤七大要穴。
太極劍本就是以守帶攻,對方這一搶攻,衝虛已瞧出了他身上三處破綻,當下長劍平平淡淡的指向對方左眉。愚茶倘若繼續挺劍前刺,左額必先中劍,待他劍尖再刺中自己時,已然遲了一步。
誰知道愚茶劍招未曾使老,忽然化作截然不同的一招,手中劍綻放出璀璨的光芒
衝虛隻覺得眼前一花,不由心中一凜,急忙回劍自守,身前也出現了數個光圈,他全身已隱在光圈之中。
場中眾人紛紛叫好,武當五俠對視一眼,紛紛汗顏,他們身為張三豐的親傳弟子,在太極劍上的造詣恐怕比起衝虛還差了幾分火候。
當然除了衝虛更年長之外,很大一個原因是他們主要精力是在修煉太極拳上,比起太極劍,太極拳才是張三豐最心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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