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黃裳呼吸急促,顯然心情激動想說些什麼,一開始宋金和談,宋向金稱臣,連皇帝的名分都要金國皇帝冊封,和曆史上中原王朝冊封高麗、大理之類的國家也差不多了。
後來朝廷上下覺得實在不像話,便請求改為伯侄之國的關係,經過數次戰爭與和談,最終勉強爭取來一個叔侄之國。
但所有人都清楚,這個稱呼是天大的屈辱,沒想到如今趙構為了活命,竟然恬不知恥主動以侄兒國家自居。
黃裳滿腹義憤,可惜受傷太重,如今氣血翻騰引動傷勢,很快麵如金紙說不出話來。
“師父!”黃衫女急忙運功替他療傷,隻不過她很清楚,對方生機已絕,如今能勉強保住一口氣已經不錯了。
看到周圍的人眼睛裡都流露出憤怒與屈辱,趙構很快便無視,因為他想得很清楚,這些年雖然百姓很仇視金國,但自己和金國的關係還算良好,數次和談,對方很難再找到這麼配合的皇帝了,想來也不願意這邊生什麼亂子。
而且就算金國人真的想趁機入侵,全天下的漢人也不會答應,絕對會起來反抗,自己這個皇帝又是天下共主。
相反若是賈似道得逞,到時候隨便擁立一個宗室繼位,天下還有誰在乎他這個曾經的皇帝?
想明白厲害關係,趙構趁熱打鐵:“若是貴國能相助,此後每年歲幣增加十萬兩,絹三十萬匹。”
聽到他這番話,鬥酒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王重陽則是冷笑連連:“這就是你們要保的皇帝。”
掃地僧也搖頭低語:“要是當年父親、叔父他們遇上的不是太祖太宗,而是眼前這個皇帝,那該有多好。”
對他們的流言蜚語趙構充耳不聞,心想這些人懂什麼,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當年勾結臥薪嘗膽甚至還親自嘗夫差大便最終方能一雪前恥,成為千古佳話,朕受一時屈辱又算得了什麼。
裘千仞一時間有些懵逼:“哈哈哈,這狗皇帝倒是很識相。”下意識地看了看宋青書,不知道如何應對。
宋青書感慨道:“當年不明白慈禧為何寧與友邦也不與家奴,今日一見,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趙構一怔,心想慈禧是誰?不過這句話倒是說到朕心坎裡了。
“昏君受死!”賈似道忽然往趙構撲了過去,他其實也不想親自動手背上弑君的名聲,可事到如今沒辦法,若是真讓趙構說動了金國人,自己接下來真的要腹背受敵了,相反若是沒了趙構,自己就可以代表大宋和金國談條件了,而且趙構剛剛說出那般喪權辱國的話,就算弑君,將來也有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隻不過他不得不中途停下身形,因為宋青書橫跨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
“你要攔我?”賈似道實在想不明白,宋青書為何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相助趙構,要說他是個忠君之人,怎麼看也不太像啊。
宋青書淡淡說道:“這個人我還有用,可不能讓你殺了。”其實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借彆人之手將趙構殺了,這樣也算一了百了;可深思熟慮過後,他還是壓下了這個誘人的念頭,他不能一輩子靠著易容術躲在幕後,終有一日要漸漸走到陽光底下,這次就是一個好機會,一個廢人趙構,可比死了的趙構要有用的多。
賈似道張了張嘴,仿佛要說什麼,結果下一刻卻猛地出手攻去,他也是梟雄心性,一開始心存僥幸還想著拉攏宋青書, 一看沒法拉攏,馬上就拋棄雜念,將一生所學儘數施展出來,試圖來個破釜沉舟。
他明白若都是正常狀態,自己恐怕不是宋青書對手,但對方這段時間真氣大耗,再加上他出其不意的攻擊,未必沒有機會。
如今身陷絕境,他這一拳倒也符合了一往無前的特性,身前的空氣都被他一拳給壓縮到了極致,甚至隱隱約約能看到他拳頭上仿佛有雷電流過。
剛剛賈似道畏畏縮縮,弄得場中不少人對他有些不屑,直到看到這一招,才紛紛醒悟過來,他畢竟也是個大宗師啊!
宋青書眼神一凝,手指間仿佛凝起一道虛空之劍,對他這一拳絲毫不加防禦,直接往對方胸口刺去,竟是同歸於儘的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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