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西夏武士魚貫而入,為首那人穿著青袍,長須垂胸,麵目漆黑,一雙眼睜大大,炯炯有神,不過雙腿殘疾,杵著一對镔鐵杖,整個人氣息若有若無,看著仿佛一個活死人一般。
來人赫然便是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他目光掃視一周,便大致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這段時間興慶府中各國來的人很多,也更容易鬨事,所以一品堂的人可謂是晝夜不停地在巡邏,剛剛客棧裡殺了人,逃跑的客人早已將消息傳了出去,他們便聞訊趕來。
“這是我們東瀛和高麗之間的恩怨,還請閣下不要插手。”柳生十兵衛冷冷說道,然後直接拔地而起,一刀斬向了對麵的傅君。
傅君不敢大意,長劍出鞘,等著最佳的時間反擊,奕劍術關鍵就在於料敵機先,而要做到這一切,必須要有高明的眼力以及細心地觀察,沒摸清對方底細前,她並不急著倉促出手。
見對方沒把自己的話放在眼裡,段延慶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之色,直接冷哼一聲,手中柄鐵杖出手,時機和速度恰到好處,以一陽指指力正好點在了柳生十兵衛刀身之上。
叮!
一聲清脆明亮的響聲,柳生十兵衛隻覺得虎口欲裂,差點拿捏不住手中長刀。
宋青書暗暗點頭,不愧是曾經讓鳩摩智、丁春秋都忌憚的魔頭,這份功力和戰鬥經驗真的是爐火純青了,難怪慕容複加上幾個家將聯手也打不過他,之所以一直以來被人看輕,很大程度上是輸給了喬峰,再加上喬峰認為需要五六個段延慶一起上他才會逃跑。
不過以宋青書如今的修為客觀評判,喬峰是絕對打不過五個段延慶的,兩到三個就能和喬峰一戰,勝負未可知。
場中柳生十兵衛飛退而回,一邊駭然一邊憤怒地瞪著段延慶:“從旁偷襲,非君子所為!”
段延慶淡淡地說道:“這裡是西夏,我們負責城裡的治安,不許你們私下鬨事。”他心中也清楚,剛剛從側麵攻擊,自己占了不少便宜,如果和對方麵對麵交手,未必能這麼輕易化解他這一招。
柳生十兵衛還要說什麼,邊上那個一頭頹廢亂發的武士攔住了他
:“今天不是個好時機。”
旁邊那個紫衣武士也開口道:“沒必要得罪西夏這邊。”
見兩發話了,柳生十兵衛點了點頭,這才沒有說什麼,連之前一直囂張的羽柴秀勝也沒有異議。
宋青書愈發好奇了,另外兩個人到底什麼身份,竟然有這麼高的威望?
見東瀛人安分下來,段延慶開始派人收拾客棧裡的殘局,同時讓人領著各國使團離開這個地方。
“難道就這麼算了?”高麗那邊,崔沆一臉憤懣,死一個手下倒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剛剛被侮辱的是他,被打臉的也是他,如果就這麼走了,他的麵子往哪裡擱?
“這裡畢竟是西夏的地盤,太子還要招親呢。”金若先暗中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提醒道。
傅君往東瀛人那邊望了一眼,也開口道:“東瀛那邊還有兩個深不可測的高手,真動起手來我們可能會吃虧。”她此時也察覺到了那兩人的不凡。